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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捡,后头的事你一样没管过,这几年全是你妹妹在照料!
你别瞪眼!”
她骂完姜持钧,又看着女儿,声音就软和下来,“带进宫可以,给它重新起个名字——一国的皇后,在紫微宫里唤猫儿:大呲花大呲花,像话吗?”
“那就叫她重新养一只。”
姜持钧还不服气,小声嘀咕,“京城里也有狸花猫,长毛猫,乱七八糟的猫儿,非得带大呲花做什么?”
姜芙圆才不搭理他,和阿娘商量着,“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的都得带过去。”
“那你喜欢阿娘不?”
苏盈月笑眯眯地问她,得到女儿肯定的点头后,开开心心地把女儿搂在了怀里,“那把阿娘也带去。”
一句话勾起了姜芙圆的愁绪,她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有时候觉得开心,有时候又觉得伤心,有时候很向往,可有的时候又觉得很害怕——”
苏盈月最见不得女儿哭,自己的泪水也模糊了眼睛。
“怎么办呢,阿娘也和你一样。
别伤心,就高高兴兴地嫁出去,当年阿娘出嫁的时候,还在马车里吃大头麻叶呢!
也别害怕,阿娘往后就常去京城,隔三岔五地进宫看你去!”
她也不懂成为皇帝的丈母娘之后,该是什么样的情形,更不知有比天大地大的规矩,此时只想着万不能叫宝贝女儿想家时,自己却不能随时在。
姜持钧原本看着妹妹和阿娘抱着哭,嗤之以鼻,可听着听着也觉得伤心起来,凑到了她二人身边,默默地蹲在一旁陪着哭了。
娘三个哇啦哇啦地哭,定襄王府的世子姜持衡过来请阿娘去宴席,看到这个场面,一向持重沉稳的他,都脚下一慌,急速地奔过去,扑到了三人面前,急问怎么了。
苏盈月就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大儿子一脸急切,甩锅道:“问你二弟去。”
姜持衡阴沉着脸,视线先落在糊了一脸泪水的妹妹脸上,眼神安慰了一下,接着利刃出鞘似的,扎在了姜持钧的脸上。
“你又欺负阿圆?”
姜持钧知道在劫难逃,迟疑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祈求道:“大哥,我知错就死行不行,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姜持衡摸摸妹妹的脑袋,旋即把姜持钧从地上揪起来,又交代了母亲一句:“父亲命孩儿来叫您和妹妹入席,快些去。
二弟这里我来清理。”
姜持钧嗷嗷鬼叫:“为什么清理我,我又不是垃圾!”
苏盈月哪儿还管二儿子的死活,同女儿拉着手进了屋子,简单梳洗之后,便一同去了正厅吃酒不提。
快到春分的时候,定襄王府的嫁妆也都打的差不多了。
京城里的圣旨来了好几波,又是封诰命,又是赏金银的,前几日又有圣旨下来,说是钦天监将日子定在了四月初一,正是小满时分。
中间快立夏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到出阁的日子里,姜家的亲朋好友们就都陆陆续续地往家里来,头一件事就是给小郡主添妆。
如今的定襄王府,除了自家的护卫外,门外还分列了禁军把守,半个月前又有宫里的女官、宫娥来了,随侍在姜芙圆的左右,出来待客,也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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