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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迟来不及多想,两步跨到他身下,往他脖子间探去。
没有脉搏了。
就这么一分钟不到的功夫,这就……死了?
林雪迟生生打了一个冷战,他浑然感觉不到腰部的疼痛,甚至连刚才发生的刺杀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身下这具尸体迅速地失去了生命体征,他把人翻过来,黑人仍然睁着眼睛,死不瞑目,他嘴边灰白色的流沫散发着淡淡的杏仁味。
喻江把他拦在身后,再探了探黑人的心跳:“死了。”
林雪迟不可置信:“氰化钠,他嘴巴里面的是氰化钠。”
“所有人不要动尸体,等警察过来,”
喻江轻声斥责:“太危险了,要是他假死的怎么办?”
林雪迟仍然不能确定:“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喻江把他打横抱起来,往浴室走:“好了,别看了,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先去处理伤口。
警察会来处理这里的。”
林雪迟目不转睛地盯着死人的方向。
喻江当他是惊吓过度,亲吻他的脸颊:“吓着了?疼不疼?自己捂一下。”
林雪迟不安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要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他不是老康的学生吗?”
喻江让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哄道:“是我不好,我应该看着你的,对不起。”
林雪迟埋头控诉:“你自己说你不会离开我身边的。”
“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以为应该给你留一点私人的空间,我怕你不喜欢我跟着你太近。
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喻江想把他放在洗手台上,但他的孩子一刻也不愿意从他身上离开,喻江甚至连一只手都腾不出来:“今天是我表现得不好,我给你道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你让我先处理好伤口好吗?你在流血。”
林雪迟很混乱,喻江脱掉他的外套和衬衫,他的左侧腰部露出一道细长的伤口,从腰侧一直蜿蜒到背后,表层皮肤完全脱落,伤口两瓣外翻,露出血红发黑的肉质,乍看十分血腥。
喻江用清水清洁了伤口:“要不要去医院缝针?疼就说出来。”
疼倒不是很疼,毛巾碰到伤口虽然有些刺激,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但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和表情却十分难得,林雪迟看在眼里,有些心软:“我不怕疼。”
男人轻笑:“是我怕你疼。”
林雪迟脸一热,喻江的语气过分亲昵了。
包扎完成后,腰部围上了整一圈纱布,行动变得有点不便。
喻江坚持要求再去医院检查他的喉咙,他向主办者借了一套衬衫和外套来,两人准备先行离开。
警察这时已经到了,林雪迟回到宴会厅里正看到两名法医将黑人装入尸体袋抬上警车。
“我们正在核对死者信息,等确认过后会跟您详细说明的。”
警察说。
林雪迟问:“他嘴里的氰化钠是怎么来的……”
“具体来源现在还不确定,但服用剂量很大,从口里产生的白沫初步判断,他可能服用超过三十毫克的氰化钠,这才导致了猝死。
我们已经抽取了宴会食物和饮品样本,但不排除自杀服用的可能性。
您方便现在回答几个问题吗?”
林雪迟犹豫着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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