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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说出这句话的。
这段时间,他跟燕淮相处的次数满打满算都不超过五次。
虽然每次都在意外或者人为的情况下充满了些戏剧性,但总的来说,他们俩距离‘熟人’这个词的关系甚至都差得远。
在宁初心里,已经完全不觉得这人跟自己还有任何关系。
但燕淮并不觉得:“在我看来,世界上的人,彼此之间都是从‘没关系’发展到‘有关系’的,其中缺的只是时间。”
宁初顿感荒唐,还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想要花时间来跟他‘相处’?
“燕总,燕少,你别是看上我了吧?”
对方怔愣地顿住,然后瞥了他一眼:“这么明显?”
“……”
这根本不是明不明显的问题,是你有前科的问题!
想当初高中的时候,燕淮在认识他的第二个星期开始,就每晚跟在他后边,一路穿过车水马龙的大道和昏暗幽静的小巷,直至将他送到家门口才走。
半个月后宁初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怼到巷子深处问出了那句:“燕学长,你天天晚自习放学都跟着我,已经十多天了!
到底图的什么呀!
?”
他其实心里隐约有答案,那段时间他家附近陆续出现过持刀抢劫事件,还上了报纸。
宁初心里其实也怕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找上,但有时候想着学校里十项全能的学长就跟在身后,便也没那么怕了。
他想确定心里那个答案。
而这人好整以暇地靠在昏暗小巷的斑驳墙壁,那张清冷矜贵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得宁初头皮都快发麻了,才闷骚地开口。
“图谋不轨。”
……
车窗外的景色飞掠而过,宁初感觉心里越发无力。
他烦躁地蹙起眉,下巴冲燕淮无名指上的指环点了点:“大哥,你都结婚了,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吗?”
面前比那时的少年更显成熟冷峻的男人讶异地挑眉,指尖捏着那枚银环左右转转,突然从手指上取了下来。
“我没结婚,也没结过婚。”
他把左手抬起来,后座的灯光照着,无名指上清晰地显露出一小道白痕,与周围的皮肤相比,那一圈痕迹明显有些不平。
蓦地望过去,倒像是纹了个戒指形状在无名指上。
宁初倏地怔住。
他认识这个伤痕。
这是以前某一次去游乐场玩,他被人群挤到施工铁杆上,燕淮伸手护住他的背脊时,无名指便被铁杆上凸出的铁钉给划了一条口子。
当时的人群冲击力非常大,伤口被戳得深可见骨,血肉模糊,宁初整个人都吓呆了。
后来慢慢转好,受伤的痕迹也长时间都没消。
牵手的时候,宁初的手指总爱从那圈不平的皮肤上慢慢摩挲过去,像是属于他俩一道印刻的无声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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