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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萝,我们是一起发现的,你不能独吞。”
蜈蚣精道。
“你们想怎么?”
后面有妖问。
“怎么?”
那叫女萝的狐妖吹了吹指甲,“老娘一个月没开荤,当然是先奸后杀!
他的脑花我要了,其他部件你们挑。”
正在这时,归昧横空而出,贴着女萝的面飞出去,女萝下意识躲开,戚隐抓住归昧剑,顺着剑势蹿出了轩窗。
后面劲风霎起,妖魔嘶叫,阴森森的长影儿罩在戚隐头顶。
戚隐头也不敢回,连滚带爬跌下吊脚楼,正要起身,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惊魂未定地抬起脸,正见扶岚提着一个盖了碎花土布的竹篮子,疑惑地瞧着他。
妖魔们从窗子里蹿出来,看见扶岚,登时停住了。
狐妖乔模乔样地抿了抿头发,朝扶岚抛了个媚眼,细声细气地道:“郎君,你回来了!”
“……”
他娘的,原来这一群东西就是他哥的姬妾。
戚隐为他哥感到绝望,原想着南疆妖姬,再不济也是小兰仙那般的水准,没曾想是这帮怪模怪样!
吊脚楼的青瓦檐上落了一只羽翼斑斓的九头鸟,九颗脑袋各长了一副浓妆艳抹的女人脸,嘴巴里呱呱乱叫:“郎君,郎君!
你可回来了,九儿想死你了!”
“郎君,大儿也想你,你什么时候和我洞房呀!”
一个鸟头叫道。
“放你娘的屁,郎君要洞房也是先和我洞房!”
另一只脑袋勃然大怒,嘴一撅,幻化出尖尖的鸟喙,头一低就啄了过去。
登时九颗脑袋乱作一团,彼此叫骂,啄得鸟毛乱飞。
九根长颈因为乱斗捆在一处,打成死结,只见那怪鸟晃了晃,从瓦檐上骨碌碌滚了下来。
黑猫蹲在扶岚脚边上,对这副场景司空见惯,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戚隐:“……”
扶岚在戚隐身上嗅了嗅,对狐妖道:“你碰了他么?”
女萝噘着嘴道:“这小娃娃不是郎君带给咱们的礼物么?郎君,就知道您最疼我们,从人间大老远回来,还带个这么俊的小娃娃给我们享用……”
她的话儿还没有说完,一道金属的光芒飞快地一闪,她的身子忽地凝固了,斩骨刀穿破了她的头颅,将她整个钉在树干上。
“小隐是我的,你们不许碰。”
扶岚说,“下次再碰他,就把你们都杀掉。”
四下里登时鸦雀无声,那只手脚不停乱抖的蜈蚣精也不动了。
黑猫咳嗽了一声,道:“呆瓜,留荑怀孕了。”
戚隐一愣,抬眼望过去,妖魔中央一个胖墩墩的猪头妇人挺着大肚皮走出来。
她幻化成了人形,穿着一身湘妃色遍地金褙子,可惜幻形术不到家,留了个猪脑袋顶在脖子上。
肚子溜圆,充了气似的,褙子绷得发紧,看起来就快生了。
这就是南疆第一妖姬留荑?戚隐目瞪口呆。
母猪怀孕四个月临产,这留荑怀孕的时候,扶岚压根不在南疆。
母猪下崽一胎能下十几二十只,戚隐汗颜,他哥头顶一摞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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