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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话已说出,岂可随意改口,那不是戏弄老先生吗?”
阮行书笑了声:“本来我以为这门婚事是殷阮两家定下的,我既然是阮家名正言顺的亲生儿子,我来履行婚约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昨天听任女士说,阮风华跟殷先生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因为失去婚约痛不欲生,我自然是不能再做横刀夺爱之事,所以昨天我就已经明确的跟阮先生,任女士以及阮风华你们所有人都清楚说明,我愿意放弃这门婚约,成全阮风华和殷先生的爱情,甚至愿意为此付出断绝亲子关系的代价,结果你们今天还非要逼着我过来相亲,还以我的助学金,奖学金甚至是将来的就业前程来威胁,非要我履行这门婚约,对此我有许许多多的不解,希望你们能为我解答。”
“阮风华,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慕殷译同,真心愿意履行婚约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阮行书转头看向阮风华,逼问道。
“我——你别逼我了!”
阮风华脸色惨白,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眼里吟起了泪花,看起来像是被欺负惨了的小白兔,最终一跺脚一掩脸哭着跑了出去。
“风华!”
任雪梦见状大急,紧追而出:“阮行书,要是我的风华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阮行书,你闹够了没有?!
你一定要逼死你弟弟才开心吗?”
阮华池也指责起阮行书。
“阮先生,我不过是说一番实话,怎么在你眼里就是闹事了?”
阮行书道:“更何况,你说我要逼死阮风华这罪责我是不认的。
明明是你们一家三口说阮风华爱慕殷先生,对他情深义重,因为无法嫁给他而痛不欲生,我迷途知返,好心好意成全他倒变成了逼死他,这说出去只怕别人怀疑的不是我的真诚,而是阮风华的真诚,还有阮家的真诚了。”
殷老爷子颔首表示赞成:“确实如此。”
“当然不是!”
阮华池忙否认。
他私底下可以嫌弃殷译同是个废人,当着殷老爷子的面前却是不能这样承认的。
“这么说来,阮风华是愿意嫁到殷家的?”
阮行书逼问。
殷老爷子也目光灼灼的望着阮华池,很明显,阮行书并非他之前所以为的蠢货,他洞察到了阮华池一家三口的恶意,今日趁着他在借势发作,揭穿阮家三口的真面目。
虽然殷老爷子跟阮华池一家的目标一致,都是想让阮行书嫁到殷家,但殷老爷子却不想跟阮华池一家同流合污。
他的宝贝孙子如今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大师说阮行书是殷译同的一线生机,但却并没有具体说阮行书嫁进来之后多久殷译同会醒,如果长时间不醒呢?
他年纪已经大了,一旦阮行书嫁到殷家,殷译同又不醒,那么日后照顾殷译同的责任还是要落在阮行书身上,所以殷老爷子希望能让阮行书心甘情愿的嫁进来。
这个时候自然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且他也确实恼怒阮华池一家三口对孙子的践踏。
阮华池神色僵硬,心里骂死了阮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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