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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鸣谦赞赏地看她一眼,“我再教你个法儿,你回去之后稍稍透出风去,就说你打算从妾室所生的儿子当中选一个过继到你名下。
如此,你们府上的那几位有儿子的姨娘必然争着奉承你。”
“这样行吗?那几个孩子我实则都看不上。”
刘翠依有些迟疑。
“你呀,还是心太实。
我问你,可见过面房里拉磨的驴吗?为了让驴子好生拉磨,就会在它前头挂上一捆草。
实则那驴子只能看见却够不着,却心甘情愿地一圈圈拉磨。”
温鸣谦教导她,“毕竟你又没亲口说。
只是传出去的风言风语,又何必当真?巴结你的人是因为心里有贪念,你大可不必可怜她们。
在这内宅中,光心善是不行的,还得有手段。”
“嗯,我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回去我就让赵妈她们放出风去。”
刘翠依最好的一点就是只要温鸣谦教给她的她都会照做。
两个人出了庵门,坐上车,往桑记绸缎庄来。
桑珥坐在车里撅着个嘴。
“去见你舅舅有什么不高兴的?”
温鸣谦忍着笑问她。
“我才不要见那糟老头子。”
桑珥的嘴撅得更高了。
“你呀!
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是惦记着他?”
温鸣谦笑了,“昨儿我还听着你问云英怎么做鞋呢。”
“给他做鞋是给他做鞋,不想见他也是真不想见他。”
桑珥撇嘴。
“你年纪还小呢!
总是凭着你的执拗性子说话,我若是不催着你多见见他,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温鸣谦说,“到了那里同你舅舅好好说话,听见没有?”
“听见啦。”
桑珥垂头耷拉脑。
温鸣谦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孩子,实则你不是不愿见你舅舅,而是见到他总忍不住想起你母亲。”
桑珥的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而她舅舅和她母亲长得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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