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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舒安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来。
陈竹青嘴巴微张,愣在那许久。
动-乱的那几年,陈家根正苗红,根本不受这些困扰。
那时候,人和人之间划分得很清楚,陈红兵因为在部队,对这方面又异常敏锐,所以和陈家有往来的,也都是不受这些事困扰的人。
舒安说的这些不仅触到他的知识盲区,而且像一记重锤敲碎他的爱情观。
尤其是她后面将两人的条件和需求明明白白地摆在那,冰冷的话语里没带一丝感情,陈竹青的心冷到了极点,也震惊到了极点。
他喉结一滚,艰难发声:“你这根本不是结婚。
是在做交易。”
舒安没反驳,“随你怎么想。”
……这场谈话,在陈竹青的节节败退和三观崩塌中结束。
翌日。
林建业和舒安约在医院食堂见面。
“我请你吃饭?”
他的开场似乎永远只有这句。
舒安摆手,“等会还上班呢。
没那么多时间。
你着急结婚吗?”
林建业眼睛一亮,琢磨了会,说:“不着急。”
舒安点头,“那先按普通朋友接触着吧。
我要明年一月才毕业。
在此之前,我还是要把重心放在学习和工作上。
还有,你不要给我送东西了,我什么都不缺。”
她怕他听不懂,把‘普通’两字咬得很重。
林建业连‘嗯’三声,激动之下,放在桌面上的手忍不住握住了舒安的手腕,“我都听你的。”
舒安蹙眉,转了转手腕,将手抽出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她才回到门诊去工作。
从食堂出来,舒安边走边甩手,手腕那块被他握过的地方像灼烧般,但又和陈竹青握着她时不太相同。
她叹气。
大概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婚姻还是需要有点喜欢。
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陈竹青和舒安没再说过话,他也没回过家。
每逢周末,同事要么回家,要么出去玩了。
陈竹青就一个人闷在宿舍,一遍又一遍地画工程图,核对好了也重画一次。
心里烦躁的时候,只有做些熟悉且机械的事,才能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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