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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我都当你是我师哥,我也……”
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但子车谒听懂了,笑道:“那好,你答应了,今夜的事情不许讲出去。”
施怀说:“好。”
子车谒说:“靠近一点嘛,离得这么远。”
施怀便慢吞吞走近,走到轮椅之前一尺的地方,还是低头,小声说:“我不会讲出去。”
子车谒满意至极,伸开手说:“过来吧。”
施怀一点点挪过去,也伸开双手,弯下腰,尽力不要发抖,把子车谒搂在怀里。
并没有一把刀捅进后心,施怀长舒一口气。
子车谒说:“叹什么?”
吹了大半夜夜风,两人衣服都是冷的,发丝之间也掺上冷清的山风气味。
不过相互抱了一会,身上就依偎暖了。
施怀只是“嗯嗯”
地应了一声,和平时撒娇做派一模一样。
子车谒在他后脖颈上轻轻地一捏,施怀没有抬头,尖俏的下巴沉甸甸抵在他肩上。
鬓角后面的耳垂,精致乖巧,一个圆润的小弧。
子车谒有点儿情不自禁,伸长脖颈,将嘴唇凑上去,对着耳畔使劲一吹。
再说东风与何有终一路纠缠,打打停停,跑到半山腰处。
终南内、门弟子住所,赫然列在眼前。
东风脚步稍稍一钝,何有终立即追上,向他背心一掌拍出。
东风忽然一转身,让开这一掌,面对着何有终,边退边说道:“要是我大喊一声‘有贼’,你信不信他们立时起床,把你给捉拿起来?”
何有终不甘示弱,说道:“倒是看看,他们若是醒了,是先抓我呢,还是先抓你呢?见我追着你跑,说不得他们还要谢我。”
东风心念电转,暗暗想:“当初我杀封情之事,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许多武林同侪都是出了力的。
要是当众将我捉拿,非得开个甚么大会,向这些同侪交代清楚不可。
届时若有一两个嘴快的小师侄,他们与何有终缠夹不清的事情,可就纸包不住火了。”
又想:“子车非得找何有终过来,而不是叫醒终南弟子,布个阵法围追堵截,倒是高看我的武功呢。”
不禁有些自得,莞尔一笑,转身抢进一步,踏进院子里面。
果不其然,何有终嘴上说得硬气,实则有所忌惮,并不敢开口呼叫,甚至出手都不如之前凌厉了。
东风心说:“不如借这个机会,把何有终甩脱的好。”
他在此地住得十几年,对一草一木了如指掌。
有时闪身躲进一间空屋,有时躲在大立柱之后,转来转去,常人早就绕花眼了。
亏得何有终身法奇快,才没被甩脱。
眼看他走到转角,何有终小心翼翼跟过去,却不见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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