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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一顿。
宣玑敏感地问:“怎么?”
“就是……”
王泽避开他的视线,有几分不自在地说,“为了安全嘛,器灵毕竟不像人,出了问题连送哪个医院都不知道,很容易被污染,所以……”
宣玑打量着他的神色:“以前局里是不是有器灵出过事?”
王泽:“……”
王泽哑然了好一会,跟宣玑要了根烟,低头点了,摇摇头:“这事不是秘密,你在局里待久了也能打听到,只是我们都不愿意提,不过你这器灵太像人了……跟他们太像了。”
宣玑:“谁?”
“前任风神的负责人,就是我当年的老大,金属系,姓燕,叫燕秋山,他当年就有一把长刀,刀铭‘知春’,现在那把刀的碎片就在总部地下六十层。”
“二队长说的刀灵就是他?”
“对,知春那刀灵性,刀身特别亮,能照出人影的那种,但你要是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就能感觉到不对。
因为你看见自己的脸,总感觉不像在照镜子,而是那里头其实有一个人,正用你的脸在往外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泽轻声说,“我第一次见他,是我们过年搞团建。
那是我头一年进风神。
大伙儿喝多了,我们水系的比一般人酒量大点,喝到最后,也就我还能站着,就挨个给他们家属打电话叫人来接。
当时燕队家来了个男的,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长什么样——大高个,模特似的身材,看着文质彬彬的,特别有气质。
燕队大着舌头,让我管他叫‘嫂子’。
我虽然吓一跳,但是想了想,都啥年代了,嫂子男就男呗,借着酒劲,嘻嘻哈哈地就叫了,也没往心里去……可是帮他扶燕队上车的时候,我听见燕队叫了他一声‘知春’。”
“他就是刀灵?后来呢?”
王泽叹了口气。
“后来有一回,南海漂来一座‘蜃岛’——你知道什.狱严么是蜃岛吧?”
蜃岛就是一种海上漂的小岛,传说有种叫“蜃虫”
的海洋生物,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海里的屎壳郎,喜欢各种脏东西,经常是一大群聚在一起,把那些沉船、海里的尸体、垃圾什么的……都攒在一起,抱成团,远看就像个会移动的小岛。
但大海深处,未知的东西太多了,除了脏,蜃岛里还往往藏着其他一些致命的东西,目前人们无法做出准确的区分和定义,只好把它们统称为“海毒”
。
“蜃岛一般是在深海活动,那次不知怎么的,漂进了大陆架。
近海还有好多渔船和工作船呢,这东西靠近太危险,于是我们风神一接到紧急任务,要把它迁移走。
燕队带着我们本来都控制住了,可是当地有一帮不开化的渔民,以讹传讹,说那里头有沉船和宝藏,偷偷把蜃岛挖了。
里头的海毒大量泄露,燕队为了捞那几个傻逼,也被困在岛上了,我们都以为他要殉职,结果刚哭到一半,就看见知春背着燕队出来了。
他把自己的刀鞘化成了一个保护罩,燕队一口毒气都没吸到,他自己却……”
“被蜃岛里的海毒腐蚀了。”
身后有人插话说。
原来说话间,他俩已经进了住院大楼,宣玑和王泽听见人插话一回头,看清来人,这二位反应出奇的一致,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步。
宣玑大吃一惊:“阿弥陀佛我的妈!”
王泽无缝衔接:“善哉善哉是我爹!”
肖征:“……”
不知道城郊墓地能不能加入“第二个半价”
套餐,真想把他俩一起下葬。
接话的正是肖主任,只见异控局的“自动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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