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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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总之，有了这份充满国际主义精神的赞助，电影顺利开机。

与此同时，何欢的电视剧开始铺天盖地的投放，植入广告，版权，周边……赚钱赚到手软，何欢也借这部剧奠定了地位，马上开始筹备第二部作品的改编。

几乎所有熟识的人都质疑何时，有人直言他走火入魔，一条路走到黑。

除了叶深和殷于野。

他们不是没有挣扎过，除去殷于野那一整年的纠结，叶深与何时也反复思考这样做的必要。

情与欲，从来都不单独存在，在之前的六部电影里，它们打着各种名义出现，却都呈现着相同的分裂——他们可以淋漓尽致地表现“情”

，却阉割掉“欲”

。

那些镜头点到即止，或含蓄而隐晦地固定在他们上半身，或用蒙太奇拼贴着似是而非的想象，唯独没有坦然表现过情与欲的融合。

不只是何时的电影，其他导演的作品，甚至文学，又有多少能做到不带世俗偏见、也不宣泄个人私欲的坦率？

“我不想惊世骇俗，”

何时说，“只想拍一部不被阉割的电影。”

叶深久久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考虑过后果吗？”

殷于野说：“我不在意后果。”

那些情欲戏拍得十分艰难。

在之前的电影里，他们尚能轻松面对那些大尺度的场面，但这一次，他们需要在陌生人面前，把一切进行到底。

而拍摄中的性，也没有任何快感。

这对叶深和殷于野是种煎熬，对何时也是同样的折磨。

顶住了社会秩序和违法边缘的压力，鼓起了挑战创作底线的勇气，不代表他们能经受住来自内心的考验。

当殷于野意识到，他们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镜头前时，几乎是瞬间熄灭了生理反应。

叶深也是同样，当殷于野进入他的身体，有的只有疼痛，他甚至考虑要使用那种蓝色药片，才能让自己胜任。

戏里的人物困惑于欲望，戏外的三人执着于真实，陷入同样的僵局。

在私下里，何时一遍一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我真的走火入魔了吗？”

殷于野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不停地道歉。

他开始怀疑自己对何时的情感，不断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付出更多？

叶深则再次沉默，他太知道“真实”

需要的代价。

有时，人为了逃避说一句真话，不惜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更何况在镜头前如被凌迟般，暴露自己的一切。

他曾因为不敢面对内心的真实，使三个人同时陷入痛苦，如今，又回到同样的困局。

何时颓然闭上眼睛：“对不起，我又在绑架你们……”

殷于野抱住他，把他的自责吻断。

“这是我们的作品，”

他说，“你没有绑架任何人，我们始终是志同道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