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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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说了几遍，殷于野才停下来，他红着眼睛，浑身发抖，仍没放开叶深的手。

“小野，对不起。”

殷于野还在喘息，叶深试图把手抽出来，他放手了。

叶深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今天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帮我。”

“什么事？”

殷于野的声音低沉暗哑，还没从欲望中平息。

叶深却不急于交待，反而又说了声对不起。

“整件事里，我最对不起你，我本想用谎言骗你配合我的演出，但我现在下不去手——”

叶深笑了笑，“也许是上了岁数心软，也许是你的眼睛……小野，请你再原谅我一次吧。

过了今天晚上，我会跟你解释一切。”

殷于野一拳砸在墙上。

“对不起。”

“不，我不是冲着你……”

殷于野心中躁郁，却说不出口，他原地踱了几圈才让自己稍微平静，“叶老师，你要我做什么？”

不等叶深回答，他又补了一句：“我什么也不为，只想为你做点事。”

叶深的笑容依旧有点凉，他搂过心浮气躁的殷于野，给他一个不带情欲的吻。

何时被叶深拉到那个房间门口的时候，一头雾水，但叶深的表情中有没有撩拨和勾引，他一时也不能确定叶深有什么打算。

“何时，”

他说，“电影拍完了。”

“是啊。”

何时仍没反应过来。

“你说过，要在拍摄结束处理一些事情。”

何时突然想起，他是有一些困惑，关于殷于野，便点点头。

叶深双手放在他肩头，露出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等一下你走进这个房间，也许会有些超出你想象的事物，你需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何时再次点点头。

“一旦进了这个屋子，你要保证，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遵从自己的本心，不要为任何条条框框束缚——”

叶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得他骨头疼，“做出你内心最真实的选择。”

说完，叶深转身离去。

走下楼梯的时候，他听见了身后的开门声。

叶深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一个方形的小盒子，他又一次把它打开，里面有一只男式的婚戒。

没有钻石，也没有装饰，只在内圈刻着何时的名字。

他注视着戒指哑光的表面，在那道柔和的白色反光里，他看到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脏兮兮的，浑身都是尘土，抱着一只大孩子才会背的双肩书包，包里塞着满满的，冷灰色的，旧版人民币。

他在叶深面前停下来，擦了擦肮脏的脸，高高举起那只书包，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