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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大言不惭,“中了我的情蛊。”
监狱现在教这个?我白头神探拍脑门。
“李元。”
我严肃地打断他,“我只是失忆了我不是穿越了,你能别编小说了吗?”
他悻悻的,装作看路。
“说实话。”
“好吧。”
他干咳一声,“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痛骂了一顿,凶得很,后来我天天来你店里找骂。”
这还差不多。
他的案件我大致上都了解了,包括他姐的遭遇。
他一个颇享名誉的企业家,一朝锒铛入狱,过往有关审判的追踪报道现在都还能找到,与李沫的叙述相互佐证,差不了太多。
刚在书房讨论完莫河川,李澈单独留我下来聊了几分钟。
她为李元的为人辩解,说道:“唐家和李家过去交往密切,你爸替我们也开过几趟车。
那会李家是我当家,你爸本来是向我来借钱的,可不敢开这个口。
李元年纪还小,一天到晚莽莽撞撞的,什么都不懂,你爸有身江湖气,李元那个年纪的孩子都崇拜这些,你爸不敢找我,就去找李元,李元手上没经济权,只好向我来请示,还帮着你爸说话。
我让李元把钱交给他,也算帮李元买个人情,难说日后用得着呢?”
说罢唏嘘“我要是没多那个心眼,当场回绝,也许又是另一种局面了。”
不得不承认李澈很懂人心。
如果说在听闻这件事的过程中我对李元会产生忌疑,最大莫过于李元那么早就知道收买人心了。
心机深沉的人总是难于获得好感。
“李元后来拿债务要挟你爸去撞人,这点没什么好说,人一旦有了报复心,都是有坏脑筋的。”
她最后又说。
事实上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尤其与李澈。
李元为什么杀人,李沫解释过,报道上也有,我都知道。
只是,李澈被公然撕开过的伤口为了我这点看法再撕开一次,我觉得不值,也感到愧疚。
“姐。”
我这么叫她道,“都尘埃落定了,李沫都放下了,听他说我和李元已经和解了,无论当时怎么和解的,一定有道理。
李元是好是坏,我也总再能看清的。
我想他……大概不会很坏的。”
我边说着,边有些局促地拨弄着桌上的相框,照片中是学生时代的李澈与另一名女子。
“哦。”
她看出我不愿评判,便岔开话题,指了指那名女子。
“那是程奔妹妹,就是莫河川生母,她是我从前同校的学妹。”
“穗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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