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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们如何做?”
眉姝言简意赅,看向沈玉竹。
“既然西戎已经派兵前来,我们也需得派人回去传信,论兵力,西戎与京城敌不过北狄,我们现在需要争取的是时间。”
沈玉竹将地图展开在桌面上,既然西戎已经出兵,他自然也不可能再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与他们无关。
“我回去。”
乌日娜迅速开口道,“我是女子,更容易让沿路的城门守卫放松警惕。”
“我们现在在城外的兵马共五千,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在西戎兵马到来之前足够抵挡一阵。”
拓跋苍木盘算着人手,因为是赴宴的缘故,来时若是调动大量兵马定会被京城的人察觉。
虽然拢共只有几千人,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士兵,不是京城这些酒囊饭袋的宫廷侍卫能比的。
如果他们与京城不可避免将会有一战,那么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装作不知,等待援兵到来。
任何勾心斗角都比不过实打实的兵刃交锋。
只要武力足够碾压一切,那么所谓权势也就无需顾及。
希望最终......不会走到这种,刀剑相向的地步吧。
*
很快,沈玉竹就以许久未见、联络感情的缘由再次被皇帝召见到宫中。
拓跋苍木原本是想陪他一道入宫,但沈玉竹心知肚明父皇召见他是为了什么,更何况也只说了让他一人进宫。
“没事,只是去陪父皇聊聊天罢了,”
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忧心忡忡的眉眼。
“做什么露出这种表情?进宫对我而言是回家,别担心。”
拓跋苍木欲言又止,话虽如此,若是没有利益相争自然不用担忧,但凡事一旦立场相对,那就什么都变了,而且还是天家。
不过,至少现在殿下是安全的,皇帝不会在西戎兵马还未到达之前做什么。
更何况皇帝现在也并不知道,殿下是他的软肋。
“好,我等殿下回来。”
拓跋苍木收敛住情绪,目送沈玉竹离去。
与沈玉竹忧心的事不同,拓跋苍木更担心的是有人会对殿下出手,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哪怕只存在一成,也足够让他警惕。
明眼人都能看出现在殿下是周旋在北狄与皇室间的缓冲,若是有心人想让他们相争,那么只需要处理掉沈玉竹。
拓跋苍木看向桌上的长刀,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总能护住殿下。
*
沈玉竹再次踏进宫门的时候,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怅然之感。
从前年幼的时候,皇宫是他的庇护之处,甚至于就连前世临死前,他也一直都呆在皇宫里。
那时的他怎么会想到今日的复杂局面,皇宫成为了他需要警惕防备的地方。
当真是世事难料。
这次仍由宦官引着沈玉竹前往皇帝的宫殿,沈玉竹走进去的时候,皇帝正拧眉批阅着奏折,听见脚步声后对方合上手中奏折抬眼看来。
“你来了。”
“父皇。”
沈玉竹低头行礼,不知今日对方又要问他些什么。
皇帝站起身,“无需多礼,坐过来陪父皇下会儿棋,朕也正好休息休息。”
沈玉竹依言走上前坐下,见他执起了黑子,自己便拾了枚白子。
“你也许久未曾回来,这几日有没有在京城里好好玩一玩。”
皇帝和蔼可亲的脸上带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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