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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想到他的婚事,他不也只是这皇宫里的一个物件么?需要他了便将他找出来,婚事也成了旁人攀名附利的工具。
沈翊回神,发现沈玉竹正担忧地看着他,“抱歉,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却又开始在你的面前抱怨起来了。”
为什么说又?沈玉竹回忆起往昔,因为从前太子也是这样,心情不愉快了就会跑到他的殿中躲清静。
“不必见外,这宫里除了你与四哥,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值得我看望了,太子哥哥一定要......多保重,你所期盼的,总会有如愿的那一天。”
沈玉竹比拓跋苍木与四哥约好了时辰出宫,不能在这里多待。
“不过,照今日这个架势,恐怕你不再从中选出一位侧妃是不行了。”
沈玉竹想到他方才见到的吵闹景象,头都大了一圈,真是难为太子了。
一说到这个沈翊就头疼,“六弟快别取笑我了,我也正愁着。”
替嫁的正妃倒是可以作假,可这侧妃又如何作假?
“太子哥哥最好选一位真正无心嫁入宫中之人,这样才不会生出贪婪的心思,从而引起不必要的利益纠纷。”
沈玉竹提醒他,侧妃之位也不可轻率,不能让心思深沉的人钻了空子。
他与沈翊说话的时候,拓跋苍木就坐在一旁在桌下把玩着他的手指。
沈玉竹瞥一眼就不管了,反正这人就是闲不下来,非得碰一下他。
沈翊将手抵在下巴上,蹙眉思索,“你说得对,我若是一直不选一位侧妃,那些人始终不会歇下这份心思,可我又该选谁?”
这时,他恍然想到先前走得最快的那个章家小公子,样貌他没细看,不过那人还挺有意思。
见沈翊若有所思的神色,沈玉竹知道他心里有数了。
“太子哥哥,我与他这就走了,你若有事切记与四哥相商,不要独自做决定。”
沈玉竹委婉地说完,就将手从拓跋苍木的爪子里抽出,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走了。”
沈翊站在房门边目送着他们远去,如今六弟也回到了京城,他这个太子更要打起精神来了,可不能让弟弟们护着他。
*
出宫的路上,青姚为他们备好了马车,里面有他们来时所穿的衣物。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便躲在宽敞的马车内换衣。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昏暗的马车内格外明显。
沈玉竹背对着拓跋苍木,飞快地穿戴好衣物。
拓跋苍木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很白日没什么不同,他挑眉看着,就在沈玉竹披上外衣后用胳膊将人揽入怀中。
“殿下防我怎么跟防贼似的?”
沈玉竹任由他帮自己将衣襟拢好再系上腰带,“我可没有,别说的我好像怕了你似的。”
“殿下可要记得现在说过的话。”
拓跋苍木的手指拂过他的发丝,意有所指道。
眼下的沈玉竹还尚未能理解他的深意,直到傍晚他们回到家中,沈玉竹看见拓跋苍木手上的那点布料时逐渐睁大了眼。
“你怎么还把这个带回来了!
你实在是......色心不死!”
沈玉竹羞愤转身,“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隔壁。”
拓跋苍木的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他单手捞住沈玉竹的腰身,将人放倒在榻上。
“可是我想看。”
沈玉竹推搡着他压过来的肩,不去看他发亮的眼睛,“我不要,你想都别想。”
拓跋苍木也不着急,起身时沈玉竹以为他要去拿那衣料,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吻上。
拓跋苍木身形一僵,他的唇齿被眼前人笨拙地舔舐着,像撒娇一样。
“这样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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