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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不必操心,我只问你,我家灭门一事你知情吗?”
黎阳衣背在身后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
黎栖神情一顿,“那时候我年岁不大,他们所做之事我都不太清楚......”
“那现在呢?黎东家,你知情吗?”
黎阳衣一字一顿,眼里浮现出清晰的恨意。
黎栖垂下眼,不敢再看,“我约莫是知道的,但我不能告诉你,阳衣,继续呆在小城的茶铺不好吗?知道这些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那茶铺每月的大单生意都是你派人来采买的吗?黎栖,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心安吗?”
黎阳衣咄咄逼人,“你看着我啊!”
另一侧房间内,沈玉竹他们正听着这两人的对峙。
青姚小声嘀咕,“他现在肯定难受死了,小叔以前和黎栖的关系最好,虽说嫡庶有别,但两人也是挚友,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
黎栖无可奈何地抬眼,他叹了口气。
“阳衣,连黎家都斗不过的人,你又能做些什么?我告知于你,不过是让你去送死罢了!
可能就算你死了,也碰不到那人的一片衣角,你、你怎么就不懂得我的苦心?”
“黎栖,我就当往年的情分都喂了狗,你不说就一直呆在这里吧!”
黎阳衣愤愤地甩袖,“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终究还是成了黎家一条摇首乞怜的狗!
你可知道小城矿山一事?你可知道这五大世家害了多少人?”
黎栖恍然地看着他,“小城矿山?我不知。”
“好,原来也有黎家掌舵人不知道的事,那我这便告知于你。”
黎阳衣将沈玉竹一行人初入西戎的见闻尽数告知,黎栖颓然地低下头,“......我的确不知,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打得这个算盘......”
“你不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你若还是这样什么也不肯说什么也不肯做,那你就继续安稳地当你的黎东家吧,你且记得这位置下面都是黎家做的孽!”
黎阳衣骂起来人来从不嘴软,他眼睁睁地看着黎栖被他说得脸色惨白,最后又道,“我不止是一个人,黎栖,你告诉我,我有办法能做到。”
拓跋苍木他们适时地走进,黎栖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在知晓了他们的身份后,他点头。
“北狄、南蛮、皇室......没想到这几股势力竟然也能合作,好,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便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
“如果说小城矿山是西戎都城的‘养蛊场’,那么一整个西戎其实都是那个人的蛊场,当年南蛮一事的确是西戎的祖辈干的,他们偷来了蛊虫与残卷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于是想到了最简单的法子,用人来一个个地试。”
黎栖揉着被捆青的手腕,坐在椅子上对他们道。
“那人是谁?”
拓跋苍木眼神锐利,“西戎祖辈在南蛮所做之事是否也是那人的授意?”
林青风恨得咬牙切齿,“冤有头债有主,你只管说是谁,此仇南蛮必报。”
黎栖沉默片刻,轻轻吐出几个字,“当朝太后,赵敏淑。”
*
此时地窖上方传来“轰”
的一声。
沈玉竹他们神色一凛,黎家人找来了!
黎栖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整理好衣衫,“你们将我交出去吧,或者要挟作为人质,我是黎家掌舵人,他们不敢拿我的性命安危来赌。”
“你既然已经告知我们这些,就算回去也是一死,不如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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