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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黄行远欲言又止,沈玉竹直言,“不论你说出什么,我都保你无事。”
黄行远放下心来,“我觉得源头应当是北狄人自己,可能有一部分人对首领现在的作风行为不满,又或是前任首领的追崇者,所以才散播出这些话,说得多了,便也越传越远。”
“至于他们的目的,可能是想先从名声上打击首领,之后想要做什么便容易得多。”
黄行远忐忑地说完,就看见沈玉竹突然笑了一下。
沈玉竹握紧茶杯,所以北狄的内部问题其实仍旧没有解决,分裂的部落重回只是解决了一部分问题罢了。
都兰他们至少对拓跋苍木没有包藏祸心,但这看不见的人,就麻烦了。
*
“你胡说什么!”
哈日朗拍桌而起,他听不下去了,北狄人最是在乎团结,这中原人简直在胡言乱语。
黄行远话都说完了,这会儿也不怕了,梗着脖子说道,“是不是这样,其余人自有想法。”
“哈日朗,这位先生说的不无道理。”
乌日娜叫住他,让他坐下。
“从前我们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言辞太过放纵,才会导致外族人对首领造成误会。”
赛罕也摸着胡须点头认同,“乌日娜说得对,这件事也有我的问题,我从没管束过族人对首领的言谈。”
哈日朗闻言泄气地重新坐下,“我也有问题,不该总是和族人开首领的玩笑。”
等到他们都把自己反省了一遍后将目光看向拓跋苍木时,居然发现最该忧心的这人居然,在玩殿下的头发!
拓跋苍木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手指悄悄地缠绕着沈玉竹散落在肩上的碎发,一圈圈地绕。
注意到大家都用一言难尽地眼神看向他时,拓跋苍木挑眉直视回去。
沈玉竹偏头,见状额角一抽,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从拓跋苍木的指间拽出来,没好气地问他,“首领,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吗?”
拓跋苍木没什么看法,别人怎么看他关他什么事。
“我认为这些无需在意,还是等东夷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再商议别的事。”
沈玉竹知道他口中别的事就是指攻打东夷一事,这人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就能不能有点别的?
赛罕坐不住了,他语重心长地对拓跋苍木道。
“首领不可轻视此事,眼下虽看不出什么,但若是任由其发展而我们什么也不做的话,假以时日终成大患。”
拓跋苍木没头发玩了,只能将手规矩地搭在扶手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放眼看去天下,谁又有什么好名声?也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族子弟和迂腐书生才会在乎名声这种东西。”
这大言不惭的话语惹得黄行远暗自咬牙,迂腐书生怎么了?书生惹你了?
*
拓跋苍木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不在乎,他也有实力不在乎。
赛罕见他说不通这人,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沈玉竹身上,殿下你快劝劝他啊!
沈玉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可若是我在乎呢?”
“首领既然知道士族子弟迂腐书生在意名声,可我是皇室,自然更是在意,我与首领现在互为一体,他们这样看待首领,又该怎么看待作为你身边人的我呢?”
在场众人在心里直呼殿下威武!
拓跋苍木眨了眨眼,瞬间哑然,满脑子都是沈玉竹刚才说的互为一体和身边人。
他轻咳一声,丝毫没有当众反悔的不好意思。
“……既然殿下在意,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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