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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是何人?”
姜佑还没出声,姜岩就警惕地看着他们,还将手握成拳头做出攻击状。
现在还说自己只是普通的东夷流民显然谁也不信,经验最老道的林青风索性半真半假地道。
“我们的确是东夷人,但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找人。”
“找人?”
在姜岩出声的时候,姜佑就赶紧将他拉着往身后拽,生怕拓跋苍木迁怒于对方。
“是啊,我的大儿子早些年说要来西戎做工补贴家用,前两年还有信封往来,可后来就消息全无,我们只知道他在这里,东夷不太平,我们便想着举家出来找他,是生是死一家人总得见上一面。”
说到这里,林青风很重地叹了口气,“我们不能被抓走,要是被带走了就再难出来了,我一把老骨头怎么样都无所谓,但除了我们,还有谁会在乎这偌大的西戎城中我儿的生死?”
姜岩攻击性的拳头缓缓放下,“可你儿子这么多年都没寄过信也没回过家,可能……”
“那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林青风用手抹了抹眼角留下的眼泪。
姜佑与姜岩连忙抬步上前,围在林青风的身侧,“老人家你先别哭了,你要不说说你大儿子以前在哪做工?兴许我们会知道。”
沈玉竹适时地上前,安慰般地将手搭在林青风的肩上,“……大哥他从前在信里提到过在矿山里做工。”
“那不就是我方才提到过的矿山吗?”
姜佑看着他们。
“你们若是想进去找人,可能得趁着晚上偷溜进去,白日有人守着,外人是进不去的。”
“好,麻烦姜兄为我们指条路,我们今晚就去。”
沈玉竹与正抹着眼泪的林青风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要去矿山探查那群人是否真的中了蛊。
拓跋苍木站在墙边,沉默地看着殿下与林青风一唱一和就将人给忽悠了。
他捻磨着方才被沈玉竹擦拭过的手指,看来日后要让这老神医少与殿下接触,都将他的殿下给带坏了。
*
夜黑风高,正是偷偷摸摸的好时候。
沈玉竹趴在拓跋苍木的背上,感受着耳边飞快掠过的风声。
让他意外的是林青风虽然落后他们不少,但紧赶慢赶地竟然也能跟上。
“林神医,你会武?”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站在矿山的后门附近,他转身看着身后跟上来正在气喘吁吁擦着汗的林青风。
林青风喘了几口气,颇为得意地抖了抖衣袖,“那是自然,想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轻功一绝,逃过了多少追杀。”
“所以你为何总是在被追杀?”
拓跋苍木偏头看他得瑟完,突然问道。
林青风的身形明显一顿,若无其事地摆摆手。
“往事莫提,这里就是矿山的那处后门了吧,我们快进去,可别被巡逻的人看见了。”
说是后门,其实也就是用栅栏随意围着的一处。
身材瘦削一点的人也许能挤过去,但在场的三个人,拓跋苍木身上肌肉结实,明显不行。
沈玉竹倒是可以,但是他不想弄脏身上的衣服。
“殿下,眼下就别管什么衣服了,我们得先进去。”
林青风看着这两三人高的栅栏,苦口婆心地劝道。
拓跋苍木研究了一下那从里面锁住的栅栏门,“将这锁链劈开就行了。”
“这可使不得,动静太大会将人引过来。”
林青风连忙出声制止。
林青风看着这脚步不动的两人,头疼地一拍额头,“好了,我挤进去给二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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