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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在外,这人也没有带够烟的习惯,身上这盒还是王泽看见他在酒店楼下买的——综上种种,王泽觉得宣玑应该属于那种“社交型烟民”
:会摆个姿势,但没瘾,别人都叼,就跟着叼一根以示合群,无烟环境里,他也不缺这一口占嘴。
可是今天从东川分局到黑市现场这一点路程,不到四十分钟,他已经点了三根烟了,没有严重烟瘾的人不该是这个频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泽总觉得宣玑的气场比前几天初见的时候沉郁了不少。
虽然待人接物的风格没变,但眼神很微妙地不一样了,王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只是觉得前几天,宣玑给人的感觉是注意力一直“在外面”
,他的目光会随着风流动,即使是沉默不吭声,也是在饶有兴致地观察什么。
而最近——特别是今天,宣玑外放的注意力好像突然内收了,心里有事的样子,那种若有所思让他身上带了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王泽半开玩笑地略微试探了一句:“宣主任,你这两天烟有点凶啊。”
宣玑含糊地吐出口烟,眼皮往下一垂:“压力如父爱啊……山那么大,你说我以前在普通人的小企业里混得挺好的,干吗非得想不开来异控局。
刚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月,加的班比过去半年都多,都快神经衰弱了——哎,你们二队长已经在天上就位了?透视眼真方便。”
对付这种地下世界,透视眼相当于一个人肉扫描仪。
此时,谷月汐正坐着飞机飞在他们上空,对东川菜市场实施严厉的“安检措施”
。
隔着层层伪装,她将地下的黑市构造看了个一清二楚,迅速画出图纸传给地面同事。
王泽一个手势,风神们游鱼似的钻向四面八方。
三分钟不到,作为先锋的风神队员已经将特殊的爆破装备放在了黑市各个出口的阵眼上,倒数计时三下,四五处阵眼同时炸开。
爆炸的光和声音统统被关在结界里,菜市场的老百姓们无知无觉,只有水产市场里的养鱼水轻轻地震动片刻,所有的活鱼瞬间聚集在浴缸中远离爆炸处的方向。
一个鱼贩一网下去捞了个空,茫然地眨了眨眼。
这一下炸得地下黑市里警报器狂响,各种隐藏在黑暗里的妖魔鬼怪全都给惊动了,回过神来之后集体抱头鼠窜。
盛灵渊“啧”
了一声,懒得跟当代“清平司”
的后辈们抢人,便不动声色地缩回手,在自己身上重新加了一道障眼法,擦着惊慌失措的母狐狸出了门。
风神的特种外勤们把地下黑市照得灯火通明,灯光穿透了盛灵渊的身体,丝毫不打弯地继续向前。
盛灵渊从那小隔间里一出来,就看见了年先生——年先生身体表面覆了一层金属,像个铜像一样安静地戳在街角,气息也收敛得如同死物。
前来扫荡的风神外勤居然真被骗过去了,以为他是个摆设,将“铜像”
当不重要的违禁品搬出去了,跟那些“假一罚十”
的童男童女血瓶堆放在一起,正好跟王泽宣玑他们错开。
趁看守违禁品的风神外勤转身,年先生迅速将身体表面的金属皮褪下,金属化作钢刀飞回他的靴筒,一眨眼,杂物堆里少了尊铜像。
年先生混入人群,一边走一边披上外套,从兜里摸出一副墨镜架在了鼻梁上,不慌不忙地脱离了风神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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