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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叫‘显影术’,”
王博士拖着腔,颤颤巍巍地说,“是一种古老的技术,古人经常拿来防盗用。
唉,旧社会的治安……”
“博士,重点。”
“哦,这个显影术啊,就是事先给某个东西打下‘标记’,之后一段时间里,那记号附近发生的所有事都能被‘显影’记下来——你们刚才看见的就是。
就好像那个……叫什么玩意来着?哦,摄像头!
只是毕竟是古术法嘛,不能像摄像头那样把人脸拍得那么清楚,而且能量散了就没了,对施术人的要求也特别高,可不是一般的特能办得到的,再说现在电话机不都能录像了么,现在还知道这个的人不多啦……”
肖主任被他老人家三纸无驴的长篇大论科普出了一脑门青筋。
还不等他再次打断老王博士,白雾的范围忽然开始扩大,把半个山头都笼罩进来,接着,边缘处传来嘈杂的人声,白雾里凝结出了直升机和吊车,然后是一队一队的人。
“主任,”
旁边一个外勤轻轻地说,“那好像是我们……是我们刚到这里的情景。”
“等等,也就是说,我们在旁边收拾现场,这个……这个……”
另一个外勤指着那抱臂而立的白影,惊恐地说,“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就在旁边看着我们?可是警报器为什么没动静!”
一阵恶寒流过,外勤们集体绷紧了后背,就在这时,只见一团应该是代表某个现场外勤的人无知无觉地走了过来,刚巧来到那唤醒了阿洛津的白影身边,白影倏地一闪,没入那外勤身体,两个人影合二为一了!
“等等,这什么意思?”
肖征缓缓转过头来,脸色青里泛白,目光扫过全体同事:“意思是,那个用阴沉祭文搞事的罪魁祸首,就附在我们当中某个人的身上!”
宣玑差不多和王博士同步接到肖征在现场传回来的视频,看完以后,他随手把烟头拧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脸上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自嘲:“我说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让盛灵渊给忽悠瘸了,居然觉得那位陛下是“不舍得”
毁掉阿洛津的尸体。
狗屁,他老人家什么不舍得?
巫人一族如逝水东去,死后又不能复生,还假惺惺地保护什么尸体?那老魔头哪有这种凡夫俗子的多愁善感?盛灵渊分明是算准了,用阴沉祭文的人一见他“不忍心”
毁掉阿洛津的尸体,等他们一离开,一定会按捺不住,再来搞一次小动作。
毕竟,谁会舍得放弃巫人族的力量呢?
一阵夜风吹来,风里飘来了一股花香——甜得过了头,隐约带了点腐臭的腥气。
“扶棺吐血,我居然还以为这个老戏精会伤心。
啧,我怎么想的?”
吐血也没耽误他在棺材里做手脚。
宣玑插着兜,冲身边的分局接待员晃了晃手机:“这个借我用一下。”
“出什么……”
接待员话没说完,就见宣玑又摸出根烟,手指一捻,一簇小火苗就从他指尖弹了出来,他眯着眼点着了。
朝接待员喷出一口白烟,接待员整个人一轻,风筝似的被那白烟卷进了酒店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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