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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澜惊骇地怔住,显然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一时间面色铁青。
而贺灼望着空中一个虚无的焦点,静等十分钟依旧无果后,冰冷而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响起。
“您是小屿的哥哥,我尊重您,不想对您动武。
小屿说我脾气太暴,这样不好,做事要讲究先礼后兵,礼我给了,您不收,我只能逼您收。”
他当着这么多人都敢嚣张至此,绝不是狂妄自大,整个宜城任谁都清楚且忌惮这头灰狼的手段,场内记者面面相觑之后纷纷放下相机。
季听澜知道再也拦不住了,凉飕飕开口:“既然贺总执意要看,那就看吧。”
“多谢。”
贺灼起身,先抬手示意身后的助理:“请各位记者去外厅休息,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小屿的清净。
你们也出去。”
他下跪时都没想过屏退记者,开棺前却知道帮季庭屿清除外人。
季听澜只觉可笑:“三年不闻不问冷暴力,等我弟弟死了又来装深情,你何必惺惺作态。”
贺灼不置一词,等众人退场后走到棺材前,双手扶棺,身后助理立刻上来帮忙。
“别碰。”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绝对的镇压力度。
“我自己来。”
他不假任何人之手,小心翼翼推动棺木,在那几秒钟里连呼吸和心跳都被夺走,然而棺盖打开的那一刻,贺灼却怔愣当场。
“……人呢?”
棺材里是空的!
他惊得瞳孔骤缩,可怔愣之后又生出一股连自己都不敢信的希冀:“小屿不在这儿,他没死是不是!”
贺灼走过去攥住季听澜衣领,硬生生把一个身材魁梧的alpha拽得双脚离地:“小屿在哪儿?你把他藏在哪儿了!
你们是不是在联合起来骗我!”
季听澜一言不发,冷笑着欣赏众人眼中冷静自持,优雅矜贵的贺总变成个狼狈的疯子,宛如欣赏一幕大快人心的好戏。
“原来你也会心疼吗?”
“妈的!”
贺灼一拳砸在空棺上,香樟棺木登时开裂:“我问你话!
季庭屿被你藏到哪去了。”
“他死了。”
“人呢?尸体呢!”
“没有。”
贺灼错愕一秒,脸上表情如面具般裂开:“你说什么?”
“没有尸体。”
季听澜直视他的眼,一字一句道:“小屿是被烧死的。”
如同被一柄钢刀穿胸而过,贺灼直接僵住。
六月的天却通体生寒,疼得他连指尖都发颤:“骨、骨头呢……连块骨头都没留下吗……”
“骨头?”
季听澜嗤笑:“人的骨头轻易烧不化,但是会疼,疼得受不了,就会变回原形。
你知道他的本体有多小,巴掌大一只短腿小猫,浑身毛茸茸,一把大火过去,骨头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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