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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吗?”
林其乐星星眼看他。
蒋峤西摇了摇头。
林其乐不高兴地撅起嘴来。
不撅还好,这一撅嘴,红的面积更多了。
她偷偷拿了妈妈的口红,好好的一管,让她涂掉了小半管去。
“秦野云总骂我土。”
林樱桃说。
蒋峤西说:“你不土,你擦了吧。”
林其乐说:“真的吗。”
于是拿过纸擦自己的嘴。
她涂得乱七八糟的,这么擦,更乱七八糟,本来就红的嘴唇,擦得更红。
林其乐用手背在自己嘴上抹来抹去。
蒋峤西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看她抓瞎的动作,看她脸蛋上沾到的口红色。
蒋峤西放下了手里的笔,他手腕上戴着那块黑色的腕表,手指上还沾着钢笔墨水,这么伸过去了。
他的大拇指沿着林其乐的下嘴唇,从左侧抹到了右侧。
他的手一碰到林其乐,林其乐便睁着樱桃似的大眼看他,不乱动了。
“干净了吗?”
林其乐问。
蒋峤西额头上早就没有创可贴了,可还有一条细细的疤。
只有离得很近,林其乐才能看清楚。
林其乐感觉蒋峤西的手心在这时捂过来,捂在她的嘴上,她便安静了。
蒋峤西的手心在她嘴唇上按着蹭了过去。
“干净了。”
蒋峤西说。
大人们还没回家。
林其乐爬进了蚊帐里,和蒋峤西一块儿听磁带。
不是别人的磁带,还是蒋峤西上次送给她的那张新人女歌手的专辑。
自从爸爸给她买了新复读机,林其乐就不用随身听了。
她趴在床上,小腿在后面翘,戴着一只耳机问:“你为什么不买那个……那个莱叔叔的磁带送给我?”
蒋峤西头倚在林其乐枕头上,闭着眼睛,像在休息,他说:“你要那个干什么。”
林其乐说:“因为我没听过啊。”
蒋峤西睁开了眼。
林其乐从来没听过蒋峤西唱歌,那是第一次,她听到蒋峤西随口给她哼唱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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