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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葛生笑道:“还是瞒不过师父。”
“虽说你用心良苦,但该罚还是要罚。”
银杏斋主摇摇头,将朱饮宵往前一递,“问童这几日在香堂跪省,就罚你帮着他带饮宵吧,带孩子不是玩,注意分寸。”
“得嘞。”
木葛生乐呵呵接过朱饮宵,哼着小曲儿走了。
“好了,这个也骗住了。”
银杏斋主叹了口气,道:“出来吧。”
水榭背面转过一人,居然是柴束薪。
“我要是活不长,就是被这几个小混账闹的,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银杏斋主捏了捏鼻梁,“学会了吗,骗葛生这种就得这么骗,一层套一层,最后把他套进去,他才会信你。”
柴束薪低声道:“他以为您不知白玉噎的事。”
“是,我也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银杏斋主将轮椅转向水畔,叹道:“他这一次实在是胡来,若非有山鬼花钱傍身,我只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柴束薪深深鞠躬。
“我不是怪罪你,白玉噎这味药,葛生几年前就动过找它的心思,当初是想要治好我的腿,但白玉噎虽可治万疾,却不适于我的症状。”
银杏斋主笑了笑:“不过和柴氏大小姐应该是对症的,陈年旧疾,治愈非一日之功,还需韬光慢养。”
柴束薪应下:“先生苦心,学生谨记。”
“罢了,柴小姐沉疴得愈,你也算解开一桩心结。
这几日就过过少年人的日子吧,他们几个都被我拘在了书斋,你也留下住一些时日,同是诸子七家后继之人,少年光阴难得。”
“是。”
“这么说来,你们虽同窗求学,相处却是不多。”
银杏斋主看着柴束薪,起了兴致:“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柴束薪沉思片刻,缓缓道:“墨子松问童,性情中人,有勇而有能;无常子乌子虚,精思熟虑,温润而有风骨;此二人为两家家主,皆年少有为,且重情重义。”
“此话甚妙。”
银杏斋主听得笑了:“其余三人,眷生你只有几面之缘,颇为生疏,饮宵年纪太小,不易评判,剩余一名葛生,莫说你难下断论,我也觉得我这徒弟一言难尽。”
“对于木葛生,学生一开始确实不善相处,觉得并非同路。”
柴束薪道:“但日久见人心,近来相处,所经之事颇多,虽不好妄下评断,但有一言,学生可说。”
“讲。”
柴束薪直起身,看着银杏斋主,道:“赤子之心。”
知世故却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有风鸣廊,天算子微微一笑。
“善。”
纵观银杏书斋众人,柴束薪一双手悬壶济世、松问童一柄刀战无不胜、乌子虚一把嗓子颠倒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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