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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背后的人自然不是来做慈善的,村子需要付出代价。
代价是人的生机和自由。
男子服下果子,成为生机的贡品,女子成为繁衍的工具。
如同被圈养起来的牛羊,公牛吃肉,母牛生小牛。
“但……为什么是男人的生机……那些被月神选中的女子又是什么?”
林渡皱着眉头,忽然头顶响起一道笑音,那戒尺落到了她的额前,“小小年纪怎么老喜欢皱眉,想这么多,瞧,白头发都出来了。”
她一愣,下意识反驳,“你都没头发。”
……
危止收回手,接着侧身,一板子又狠狠打了下去,这一回不光是那冒出来的藤蔓新枝,连带着那地和井都裂开了。
林渡声音弱了一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我骗你干什么?”
危止气乐了,抬手隔空取了月亮井中的水掬成了个水镜,“你自己瞧瞧后头,是不是白发,总不能说是你自己个儿用霜染的吧。”
他怕小孩儿看不到,在她脑后也捏了个水镜,月光落下来,将那水镜照得有些氤氲朦胧。
林渡却还是看到了自己左脑后侧整整齐齐的发髻之下,露出了一缕毫无生机的白发。
难看得厉害。
“其实也不难看……还怪……俏皮的,”
危止弹手打破了那水镜,怕小孩儿丧气,出口安慰,“只是让你年纪轻轻少想那么多……”
林渡幽幽地冒出一句,“我看都是这个藤蔓把我头发的生机也抽了。”
她转头,盯着那藤蔓,语调森森,“还是除了的好。”
危止:到底谁是邪修啊……
分明就是用脑过度了啊这小孩儿,怎么就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危止忽然神情一凝,看向了那分明刚才裂了口,此刻已经完好无损的井。
这石头……有乾坤。
他道为什么这么个和“邪神”
做交易的村落,为什么没有被天道发现,原来是这阵眼的材料。
要不这小孩儿炸开了藤蔓,露出了石头,也炸掉了那补天石的气息,他还不曾发觉。
他看了一眼又要皱眉的小孩儿,“也行吧,这藤蔓,我来除。”
以林渡一人之力,拔除这个覆盖整个村子的藤蔓,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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