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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和长安之间隔了并州和冀州,想要到达幽州,就得穿过其中一州,可个两个州目前都不太平。
并州正饱受外族骚扰,百姓们为了避难,不得不背井离乡向着内地迁徙。
而且并州山多,崎岖的道路会让行程变得艰难。
光从路况上看,冀州那条路似乎好走一些。
可是冀州的诸侯们一直不消停,前些日子秦阙还带兵震慑了其中两个打红了眼的诸侯。
北上队伍要穿过冀州到达幽州,全看沿路的诸侯们给不给秦阙面子。
最要命的是,今年北方干旱,并州和冀州都遭了灾。
饥饿的灾民可不管路过的人是谁,只要能有一口吃的,他们会拼命。
考虑之后,众人选了一条相对安全的道路:先从并州东部相对平坦的道路,中途转向走冀州,绕过正在打仗的几个诸侯。
前行出发的一队人马传来了消息,目前看来,这条路算是选对了。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到了温珣等人出发的那日。
秦阙亲自挑选了五百骁勇善战的部曲随行,等他们顺利到达幽州之后,剩下的人马再分批次去幽州。
端王府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城,秦阙转头看了看一眼看不到头的车队有些头疼:“不是说好了精兵简从,除了粮草和必备之物外其他的不带吗?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尤其是车队中间的那几辆车,顶棚被掀开,四周还缠上了麻布遮挡众人视线,就算是他也不知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温珣笑而不语,倒是吴伯帮腔了:“出门在外总有不便之处,我们这是在搬家,不是在行军,多带一些对象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应该的。”
秦阙无奈地瞅了吴伯一眼,对着温珣咬牙:“你到底给了吴伯什么好东西,他这么替你说话?”
温珣斜斜地靠在车窗上,抬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阙:“王爷不是说了吗?车上装的都是必备之物,现在多带一些,将来能用的就多一些。”
秦阙叹了一声:“我说不过你。”
话音落下后,气闷的端王爷勒马走到了车队之前。
长安城北门外十里有个离亭,送行之人往往会在此处送别自己的亲友。
远远的,温珣便看到了缓坡上的亭子,亭子外拴着几匹马,看样子秦阙的人品不差,今日有人来送他一程。
没过多久,车队在离亭外停了下来,温珣看到几个身穿盔甲的将士正在前头和秦阙说话。
五月中旬的气候已经有些闷热,温珣索性下了车。
就在他站在车前活动筋骨时,突然听见了袖青的惊呼声:“红玉?是红玉吗?”
温珣循声看去,只见官道上,有个红衣姑娘正赶着驴车风尘仆仆而来,口中还喊着:“等等我,等一等我!”
不是红玉还能是谁?
红玉从驴车上跳了下来,红扑扑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我想了好久,我还是舍不得你们,所以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去幽州。
能带我一个吗?”
车队中多一两个人根本不算是,何况红玉并非空手而来。
只是温珣还是那个问题:“幽州偏僻,跟我们过去会受苦。
你好不容易脱了奴籍能归家同亲人团聚,为何还要过来?”
红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他们这次要把我送给哪个官儿做小妾,我算是彻底看清啦,我早就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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