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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陆训转头看向正瞪大眼盯着他的范长海,道。
“十天,差不多是我的人该和你这边对接进场的时间,只是后面因为你这边耽搁,我们先对接进场了塘西路那边。”
“范哥,我记得你和我讲过,你两个月前发现这边工地没看好,就安排了“自己”
的人过来?”
“这就是你的人?监守自盗的一批自己人?”
“这怎么可能,早两个多月他们就和我报备丢了一批钢材了,我想着这么几l年我荒废了这边,丢了也正常,还是前段时间你提醒我,我才报警。”
范长海简直不敢相信,早就丢掉的钢材,突然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批钢材先前就没丢,只是被他们藏在这边大楼里。
到施工队要进场,这群人慌了,才抓紧时间运走了。
而这个时候,范长海听到陆训提醒,报了钢材丢失的警,这群人慌了,才没敢去处理那批钢材,最后被附近居民给运了去。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公安局那边!”
范长海可太气了,他新安排在江边这群人里,还有他范家原来的亲戚在,很近的亲戚,所以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他从没怀疑过。
这么看承重墙承重梁的问题只怕也没这么简单了。
范长海能想到的,陆训只会比他更快想到,他在范长海拿大哥大拨电话的时候直接开门见山道:“你的人我现在一个都不敢信任,从今天起他们包括那群专家全部退场,江边这边全部事宜由我的人全权接手,所有施工怎么操作安排,我这边做主。”
范长海要按键的手停下,他看向陆训。
陆训直视向范长海毫不退让:“范哥,我刚娶了老婆,我爱我老婆,更舍不得她,所以得爱命惜命。”
“要是范哥舍得下珍姐范范,不在意和铁窗里冷冰冰的四面墙做伴,那随你。”
“”
范长海抖了抖雪茄烟灰,半晌,他道:“知道了,这回听你的。”
陆训和范长海的谈话黎菁不知道,她把事情和陆训说过,电话挂掉就去拎了黎何洋耳朵教训:“黎何洋,你能耐啊你,还不是脏货。”
“这不是脏货是什么?合着在你眼里不要钱在垃圾场的东西就不是脏货了?”
“哎哟,痛痛痛,小姑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贪小便宜了!
我发誓!
发誓!”
黎菁这回生气了,难得学何丽娟动起手来,并且没有一点手下留情,黎何洋头跟着黎菁拧着的耳朵方向转,一边喊痛一边求饶,又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小姑,你还没告诉我,你先前哭是为什么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哭就哭了,可能是看你钱没挣到几l块,结果晒成黑猴心酸的吧。”
提起这事,黎菁想起自己来找黎何洋有更要紧的事,看他耳朵红了,她松开了手,说了句。
屋子里都是废弃纸板,破铜烂铁,味道不好闻,黎菁扫一眼四周,没再发现别的问题,出去了。
黎何洋赶紧跟了上,他手摸着揪红的耳朵,脸上却露出傻笑:“小姑,你是心疼我啊?”
“有什么好心疼的啊,我就每天骑个几l趟车跑来跑去,又不累。”
“再说我哪里有没赚到钱了,先前不是还给你买了条金项链当嫁妆吗?”
黎何洋看黎菁拿过凳子上的包和汽水坐下,他从边上找了块废纸板垫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说完他想了想,又不满意的皱了下眉头。
“不过确实有点少,只够买条金项链的,我以后多挣点,给小姑你买金条。”
黎菁结婚,几l个哥哥都给了嫁妆,黎何年黎何洋也表示了番,黎何年拿自己打工赚的钱给黎菁买了副金耳环,黎何洋觉得自己比哥哥挣得多,买的金项链。
他本来想直接买金条的,只是长租了厂里仓库,钱不够凑了。
不过他也不灰心,总有一天他有钱给小姑买金条的,一箱一箱的买。
傻小子一心一意想着小姑,黎菁都舍不得再生他气,她把手里的电话给了他。
“这个你拿着。”
黎何洋听话的接过电话,却不知道黎菁要干什么,他有些茫然:“怎么了小姑?”
“这是你小姑父办的,本来是给我用的,但我在六百上班那用得上这个,拿着也不趁手,重,他又给我办了台传呼机。”
“这电话放在家里也是浪费了,你拿去用吧,这样以后哪里有纸板人家可以直接打你电话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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