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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啊,”
班头请他吃了一顿,“我也没办法啊,我虽然没欠张家的债,但我家小子欠了楼里几个娼子的花头。
那几个娼子的婆子,是个认识不少家伙的贱婆子,我得还这花头啊,他们就说要我开了你,所以这不能怨我,我也没办法啊。”
老胡一拳揍班头脸上,然后,立刻进了牢里。
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所以老胡也没给关几天。
但牢房里那个和屎尿屁甚至死人挤在一起的环境,终于让他学乖了。
出去后,老胡求爷爷告奶奶,到处借钱还钱。
没人愿意借给他,那些过去谄媚着脸喊他差爷的人,现在看到他经过都恨不得吐口唾沫在他身上。
衙役是贱业。
到底还是贱业。
老胡自然还不了那欠债,就在他决心出城一搏的时候,有人找上了他。
“收债?”
老胡猛地摇头,“不行不行,收债没屁眼,我不干。”
不认识的来客,手里却拿着他老母在王家钱庄留下的那份债单。
“哈哈哈哈哈,比起收债没屁眼,你觉得现在还钱更好?”
老胡说不出话来。
这天夜里,他按照吩咐,去了另一户欠债的人家,在呼天喊地的声音中抢走这户人家儿子,交给那个来客。
后来,他老母留给他的账单,似乎转手给了许多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写的钱数一次比一次大。
后来,老胡从一个个家里抢走儿子、女儿、妻子,甚至丈夫,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我,小的,小的真不知道这家是欠的谁的账!”
卢家院子里,老胡似假似真地哭喊着。
“小的也不想来的啊,但小的不来他们就要小的还钱啊!
老爷,老爷!
看在这卢家姑娘好好的份上,你饶小的一命吧!
小的保证以后绝不来打扰卢姑娘!
小的若敢动卢姑娘一根毫毛,小的孩子就没屁眼!”
那好像是个异人的男子,闻言却是脚更用力地踩。
任飞光冷笑道:“你晓得不?我老子当年向我娘发誓再也不克赌了,他那时的表情,和你这家伙现在一毛一样。”
异人老爷突然冒出来的乡音,叫老胡一抖。
再仔细想想这句话的意思,他不由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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