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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都变成了尸体。
身旁的士兵说,“应该是有两伙人在这里交战过。”
“不。”
坐在马上的奥修只瞥了一眼,就发现每个人的伤口几乎都是相同的,一刀毙命,干脆利落,“是一个人做的。”
他的话让人吃惊。
要知道这里躺着的尸体有十几具,如果是一个人做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剑术超群。
“他们身上的钱袋还在。”
士兵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那个人似乎没有理由一口气杀掉这么多强盗。
“应该不是为了钱。”
奥修越看越觉得这些人身上的伤口熟悉,他翻身下马,走到一具还温热的尸体旁边,将他脖子上的致命伤又验看了一遍——他明白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他只是想要赶路——这些人挡住他了。”
这么说着,奥修的唇角忍不住上翘起来。
如果那个人肩胛上的伤口完全愈合了的话,这伤口的倾斜会小一点。
士兵们面面相觑。
奥修已经知道这个心急如焚的人是谁了,前面就是罗马王城,他将自己身上威严却笨重的铠甲解了下来,又拿了一把短剑别在腰上,“你们继续前进吧——到了王城里,告诉大帝,我有自己的事要办,暂时没办法回去了。”
“独裁官大人,您要去做什么?”
问话的人还没来得及问完,奥修已经骑上马,穿过行军的队伍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
赛特赶到了锡金,让他没想到的是锡金的忧患已经解除了。
那些还看得到历经战争影子的残破城墙,正在被人修缮着,城墙外那些被毁坏的农田,也重新种上了新鲜的谷物。
他进入了王宫,见到了执政官。
对方在激动的迎接他归来之余,还跟他讲述了他的‘朋友’带领罗马军队,将那些亚述古国来的强盗全都剿灭的事迹。
“他说他是我的朋友?”
赛特可不记得自己在罗马还有这么一个朋友,他还以为是奈芙蒂斯在自己之前派遣军队挽救了锡金。
“是,难道不是您让他来的吗?”
赛特一路风尘仆仆,已经做好了苦战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在他回来之前,锡金就已经在他人的襄助下重归了安宁。
而他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赛特在确定那些军队来自罗马之后,又询问了那个人的相貌,在执政官的描述中,只有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吻合描述。
那个恶劣无耻的男人。
但执政官对那个人的描述却全都是赞美。
赛特不相信掌握他秘密之后,不停的胁迫他做一些可耻事情的男人,会像执政官描述的那样,是个‘英俊,勇敢,又十分具有统率力’的勇士。
但他又不好揭穿——因为告诉了执政官事实之后,他可能会担忧自己回到罗马后的安危。
“他在走之前还留下了一个东西。”
执政官告诉赛特。
“什么?”
执政官带着赛特去了奥修来到过的宫殿中,窗外,是枝叶繁茂的一棵树,粗陋的秋千绑在树枝上,随着风轻轻摇摆着。
对这一记忆归属尤为敏感的赛特,发现了秋千的绳索上绑了一条多余的丝巾,这随风舞动的丝巾,似乎让这空置多年的秋千也没有那么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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