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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肆此时站在主峰大殿上,有晏诲坐镇,点头道:“亲眼所见。”
时容与轻轻“哦”
了一声,似乎并未将这句“亲眼所见”
放在心上,他抱着臂弯,又问:“敢问朝肆师兄,文鹭何时被杀?”
朝肆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
时容与:“只有你看见了?”
朝肆看了他一眼:“当时弟子院中,其余弟子皆在修炼,或是外出,再者,院中每个弟子的房间都是单独的,我有事要找文鹭师兄,过去恰巧碰到梁郁从文鹭师兄房间里出来。”
时容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浅笑又问:“那可真是巧了,一个时辰前,阿郁正和我在绛雪峰呢。”
朝肆抬眸,扫了两人一眼,道:“可是,我到的时候,梁郁正要将澍清师兄抱回屋内,师兄应当是睡着了,既然睡着了,梁郁趁机偷溜出去杀了文鹭有何不能?”
时容与:“……”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清楚,他在院子里睡着还被自己师弟抱着回屋子里,怎么听怎么丢人。
时容与轻咳了一声,道:“既然你我各执一词,又没有旁人再能作证,还是拿出点实际证据吧。”
叶舒然冷哼一声:“证据?证据都在文鹭师兄身上呢!
文鹭师兄不过是前日问你结为道侣之事,梁郁便当着那么多师兄弟的面,将文鹭师兄打成重伤,第二日去找怀瑾仙尊要个说法,结果又让澍清师兄差点抹了脖子,你们俩……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你怎能为梁郁作证?!”
叶舒然说狼狈为奸的时候差点闪了舌头,面对时容与那张脸,那有点骂不出口,难怪文鹭死皮赖脸的也要去找对方说道侣之事。
不过他刚骂完,对面的梁郁直接望向了他,他连对视都不敢,直接移开了目光,转头又看到文鹭的尸体,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吓得叫出来。
时容与倒是无所谓他骂,甚至仍旧带着笑无视了叶舒然的后半句话,问:“文鹭身上有什么证据?”
叶舒然指着文鹭的尸身,道:“文鹭……文鹭师兄的命根子都被削了!
!
!
谁会杀人的时候还削人命根子?只能是因为他想做你道侣,被梁郁怀恨在心!
!
!”
时容与愣了愣。
文鹭被太监了,就一定是梁郁干的,这是什么道理?
时容与凭白笑了一下:“这算什么证据?”
叶舒然咬牙:“谁不知道他看你看得有多紧!”
时容与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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