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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犹笙微微低头,“我知道了,钱老师。”
送走钱允芳,唐犹笙才端着热水盆进屋,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利落地坐起来。
钱允芳竟哄着她拆了头上的珠翠,外衫也褪去了,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坐在床上,眸子亮地惊人。
对上那双圆眼,唐犹笙顿住脚步,竟有些怕她,“你干嘛?”
穆清麦没说话,依旧这么看着他。
唐犹笙头痛不已,端着盆上前,“不冷吗?”
穆清麦摇摇头,“热!”
“热也得盖被子。
躺好。”
穆清麦乖乖躺下,扭着身子不让他盖被子,圆润的身子曲线明显,唐犹笙蹙眉,拿着被子将她死死捆住。
又怕她哭,唐犹笙连忙放柔声音,“会着凉的,盖着好不好?”
穆清麦果然不挣扎了。
唐犹笙松一口气,拿起热帕子任劳任怨地给她擦脸。
床上的人闹够了,早就乏了,朝他甜甜一笑后闭上眼睛,下一瞬轻微的鼾声响起。
唐犹笙一顿,苦笑不得,“真是欠你的..”
他起身收拾好自己,躺在了床上,目光触及对面床铺的竹帘,内心久久静不下来。
第二日喝醉闹事的几人醒来又是一番怎样的尴尬不提。
穆清麦趁着唐犹笙没醒,先一步去了膳堂,昨夜的记忆她模模糊糊的,但到底知道估计把人得罪狠了,去膳堂打了唐犹笙的中饭回屋赔罪。
“穗穗!
这里!”
宁泽骞振臂高呼。
穆清麦过去,“你们来得这么早?”
不止宁泽骞,明歌、肖狄、方修也在。
“不早了,都晌午了。”
方修生无可恋,“还好今日早上放了半日假,不然简直要老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上这么痛呢?”
肖狄埋着脑袋,哪敢说是穆清麦吼那几嗓子他一时不察没扶稳让他摔了下去,后头还被封小王爷狠狠踹了一脚。
宁泽骞啧啧几声,“穆穗穗啊穆穗穗,就你喝醉闹事那狗脾气,今天居然还有命起来,粗婆子脾气真够好的。”
穆清麦白他一眼,“你别说风凉话啦...去帮我打两个餐盒,我带回屋里和犹笙一起吃。”
宁泽骞朝她身后努努嘴,“不用带了,她人来了。”
穆清麦顿住,讪讪回头,“犹笙。”
后者理也不理,径直坐下,拿起方修碟子里的包子就往嘴里塞。
穆清麦连忙坐过去,“犹笙,你起了?我还说打了饭菜回去让你多睡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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