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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被她的举动捂化了,元宵点点头,凝视着东家柔和清丽的侧脸,顺从地被她牵着往前。
林淮没有和他们一起去。
她天性良善,实际上是个很胆小的孩子,不敢看血腥的场面,口中说着什么“见其生不忍见其死”
,被冯文瑜白了一眼,最后磨蹭着和几个随从一起留了下来。
受伤的点絮并没有跑多远,就倒在了山谷的土路上。
已经有侍卫替它简单处理了一番伤口,林湘等人走近时,它躺在地上不住痛苦的悲鸣。
没了那份受惊的狂躁以后,这个高大的生灵后肢不停地抽搐,奄奄一息的模样看起来那么可怜。
可尽管如此,看到它的第一眼,林湘还是有些余惊。
她不自觉握紧了元宵的手腕,引得对方无比紧张地注视。
心神归正,调整了一下呼吸频率,林湘把嘴唇咬出了点儿血色来,努力不表露出心中的惧意。
惊了马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她不愿意让其他人因此担心愧疚。
“它的伤能治好吗?”
林湘问冯文瑜,对方已经蹲下了身查看点絮的伤情,任地上的马血浸湿了她的衣摆。
“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冯文瑜低了头,手掌轻轻抚摸马的脖颈,林湘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对方的声音难得的正经,“对不起。”
她说,“好点絮,没事,你会好起来的。”
“冯岩,”
不需要人安慰,很快站起身,冯文瑜吩咐她的侍卫,“回去后记得告诉文瑞一声,点絮受了伤,一时半刻养不好,小雪那日,叫她骑自己的马到鉴光寺带人去接礼佛的侯爷,我没马借给她用。”
这是在点他们吗?
和点絮受伤关联密切的林湘一时有些窘迫,冯文瑜一身的促狭劲儿从她们认识以来就没变过。
她很想摸摸鼻子,但无奈哪只手都没闲着。
元宵也像没听懂似的怔怔地神游天外,她连交换视线缓解尴尬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是说给你们听的。”
一道无精打采的声音从她身后冒了出来,给林湘上眼药,“我说过的,这家伙很讨厌吧?”
是孟言谬。
林湘回头,身披明显短了一截的青绿山水外袍的男人朝他们步来,随意伸出的手臂祸害得路旁半人高的枯草一路点头。
“嘿。”
他说,手指从草叶里抬起来,慢吞吞向他们招呼,“你们好。”
“公子来此究竟有何贵干?”
冯文瑜语气冷漠。
林湘也觉得奇怪,他那么懒一个人,为什么要来找他们呢?
“喂,林湘,你可不可以把元宵先借给我一会儿?”
站定在她身边,孟言谬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你要问他自己的意愿。”
林湘忙欲盖弥彰松手退开,“元宵的事我不能做主。”
闻言,孟言谬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凑到元宵跟前,神神秘秘地耳语。
像受惊的小动物,元宵的神色立马变了,万分惊惶地扭头看她,好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听到。
在说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吗?
“走吗?”
孟言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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