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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他便这样不咸不淡做了澄清。
如此,免得彼此难堪。
世人皆道谢家三郎身披明月,蕴藉清风,好像并非全然恭维。
商贩闻言忙道:“原是位姑娘,小人冒犯了。”
沈樱道:“没事。”
她伸出一根食指,点向悬挂灯架上的白象:“我要这个。”
商贩忙笑着恭维道:“姑娘好眼光,这是今年独一无二的灯,白象宝瓶,寓意太平有象,海晏河清。”
沈樱问:“价格呢?”
商贩双手比出一个“六”
的手势,“不贵,六贯钱。”
话音甫落,桌面被人拍下一锭银子,“二十两银子,我们姑娘要了。”
如今百姓间流通的大都为铜钱,唯高门显贵之家方会花用金银。
这人能不眨眼拿出二十两银子,家世定不普通。
五六步开外,有一行人簇拥着一位姑娘,想必就是其主人家。
商贩为难地看向沈樱,又看看谢渡,讷讷不敢言。
那人看穿着打扮,应是某家仆从,趾高气昂道:“还不快把灯拿来!”
商贩诚惶诚恐,欲取花灯给他。
谢渡冷冷道:“慢着。”
他看向那仆从:“让你家主人来我跟前说话。”
那仆从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一袭白衫,别无装饰,轻蔑扬起鼻孔:“你算什么东西!
佩不起金玉珠饰的泥腿子,也配与我家主人说话!”
谢渡向后瞥了一眼。
谢家仆从上前站定:“我家郎君看上的东西,绝不拱手让人。”
说罢,站在原地,寸步不让。
对方恼怒不已,欲上手来抢,被谢家仆从架住手臂,牢牢困在原地。
不远处,那行人终于缓缓移动,朝这边行来。
女子声音温柔清润:“发生了何事?阁下为何要扣押我的仆人?”
谢渡偏头看过去。
那女子看到他,脚步一顿,花容月貌涌上一丝绯红:“谢……谢阿兄。”
谢渡微微颔首,神态平静:“崔姑娘。”
崔?沈樱立于一侧,下意识看过去。
谢渡压低声音:“崔明意。”
烛火下,崔明意双颊绯红,嗓音比更加更柔和甜美:“谢阿兄,发生了何事?”
谢渡不答,瞥了眼仆从。
谢家仆从弯腰行礼:“崔姑娘安,请问这位可是您的随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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