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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洲踱步走来,他步伐从容却遮掩不了身上的狼狈。
见海鸥围在谢景辞身旁,池塘洲眼底透露出危险之色,他勾起唇角,说道:“原来是你养的鸟。”
谢景辞清楚地在池塘洲身上看到几坨鸟屎,是谁干得就不必多说了。
反派大boss一副要黑化的样子,谢景辞还挺慌的,他冲身后的海鸥比了个手势,让海鸥们赶紧跑。
海鸥们听话地撤了,除了丧彪,它挥着翅膀,似乎想和池塘洲一决雌雄。
谢景辞赶忙把丧彪捞着,他对上池塘洲的目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池非屿冷声嘲讽,“连鸟都看不惯你。”
池塘洲的视线从丧彪转移到池非屿身上,久埋深处的恶意终于浮出水面,“真是可惜,上次没能让你葬身海兽腹中。”
谢景辞一惊,不自觉抱紧丧彪,原来邹怀生口中教唆的人就是指池塘洲。
池非屿心中早有猜测,对于池塘洲的挑衅,面上生不出一丝波澜,“别把失败说得那么好听,蠢就是蠢。”
池塘洲瞳孔上移,眼眸被大半眼白占据,“你真是从小就不讨喜……”
他神色阴郁,似是从深渊爬上来的鬼怪,周身充斥着阴暗负面的情绪,黑色纠缠翻涌,像是随时会蔓延开来,将周遭吞噬其中。
谢景辞默默往池非屿身后挪了点,小声逼逼,“他……肩膀上的屎掉下来了。”
他自认为小声,但在场的两位人鱼听得一清二楚。
池塘洲下意识望向地面,反应过来又生生止住动作,他嘴角抽搐,怒火冲进阴沉的神色中让他神情变得扭曲。
他牵扯着脸皮,皮下肉不笑地开口,“这段时间打扰你了,我们明天离开庄园。”
池非屿审视地望着池塘洲,短暂沉默后,他嗯了一声。
池塘洲不欲多待,转身走人。
谢景辞见人走了,忍不住拽了拽池非屿的衣袖,“他们走……”
池非屿按住谢景辞的唇瓣,示意对方噤声。
谢景辞楞了一下,他转过头,看见池塘洲重新出现在拐角处,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他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池非屿半搂住谢景辞,无视池塘洲,向着另一扇门走去。
走出好一段路后,谢景辞才敢小声开口,“他没追上来吧?”
“没有。”
池非屿拎起谢景辞怀里的丧彪,说道:“最近别来庄园。”
丧彪不满地嚷嚷:“你们还欠我一星期吃的,别想反悔。”
谢景辞撸着丧彪的毛毛安抚道:“没反悔,这不是怕你变成烤鸟,你想来也行,看见那栋楼的了吗?每天去那边等我。”
他指的是自己的宿舍,丧彪在那边总不至于再撞上池塘洲,虽然池塘洲说他明天就离开。
谢景辞皱起眉头,“真的要让他们走吗?”
在庄园还能想办法盯着对方的行动,现在放人走跟放虎归山有什么区别,但池塘洲明显只是来通知一声。
他不清楚池塘洲有多大能力,可池非屿跟对方纠缠这么多年,池塘洲不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
“没事。”
池非屿抬手揉了揉谢景辞的头发,“你最近几天搬过来跟我住。”
“啊?为什么?”
话题跳跃太快,谢景辞没搞清楚其中的关联,反派都要跑了,他搬去池非屿那有什么必要吗?
池非屿没解释原因,但态度很坚决,谢景辞怎么说,池非屿都没让步,他甚至同意了丧彪白天去他那讨吃的。
谢景辞摸不着头脑,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
谢景辞看着池非屿将他的枕头放到大床上,原本风格统一的卧室多出许多画风幼稚的日用品,谢景辞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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