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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出这样一个地方,为的就是敌寇没有机会进村,如果像今天这样的话,这片地事就失去了他的优势。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选一个靠近县城的地方,如此来往起居反倒是更方便些。
桃榆听完他的话,也觉得村里的人确实没有对防守这件事上心,他几次三番看见村里值守的人领了武器光耀武扬威,似乎忘记了武器原本的作用。
也不怪霍戍会生气。
他给霍戍倒了一杯茶:“如此也确实该警醒一二。”
霍戍在屋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才慢腾腾的出去。
院子里站满了人,原本还在吵嚷着说话,看见霍戍从屋里出来,一时间全都噤了声,纷纷看向了霍戍。
霍戍扫了一眼大院儿,人大抵都在,他转看了一眼纪扬宗,见他微微点头,那当是全部人都在了。
让大家等了那么一阵,也没有人敢进去叫霍戍。
院子里一片死寂,无声胜有声。
许是也心虚知道做错了,没等霍戍开口,当夜值守的几个人一步一千斤重般慢慢走了出来。
值守的年轻人不敢看霍戍的眼睛,头快吊到了胸口上:“霍哥,是、是我们值守不利,这才让匪徒进了村,险些害了大家。”
“值守的时候你们都在哪儿。”
几个年轻人颤抖着唇,不太敢张口。
霍戍的声音突然变冷:“说。”
“吃了晚饭我有些犯困,就先回去了。
想着吃口冷茶就去值守的。”
“我、我肚子疼,就……”
四个人值守,有两个就没去,去的两个也没警惕,等着人都从隧洞里过来了才发觉,田五郎险些被抓住,跑时挨了刀,好在熟悉村里的路,身上全是血先跑了回来,否则已经死在了路上。
这些话说出来大家都静默了,值守的几个人悲愤交加,既觉得很丢脸对不起大家,出了事情也十分畏惧霍戍,今夜的事情也让人后怕,站在院子里低着头啜泣起来,浑身跟筛糠一样。
霍戍才不管是哭是闹,又或者谁暗中说他欺负人。
他冷声道:“我不是什么官也不是什么吏,若是你们不想听我的安排一开始张口便是,我决计不会为难。
既应承安排,却又消极以待,是想害我还是害谁。”
“不止一回两回说过渝昌匪徒猖獗,要小心警惕。
为谋大家的生计,这才安排壮力轮番值守,如此可是为我一人?”
霍戍道:“昔日诸位家中有壮力随商队出行在外,我为这些替我谋事的而顾其家眷。
今下既然商队已经平安返还,家中恢复了支柱,我也便没有义务再继续照拂。”
“眼下是别有安排或想返还同州的可自行前去,我概不会阻拦,省得余下心不齐之人。”
此话一出,一众人都慌了起来,原本还只有值守的几个人反省认错,这朝大家都开始反思起来。
“霍哥,我们是决心跟着你和里正的。”
“值守的事情不光是今夜的问题,是我们所有值守的人都疏忽没有警惕,这事儿是我们不对。”
“原来同州大家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总以为匪徒只是存在于说谈之间,没想到有一天真的会打上来。
经此一事,大家一定会小心警惕起来的。”
村里的农户汉子都站出来告歉,表决心。
倒不是为了敷衍霍戍,今天的事情确实把大家都吓到了,原本欢欢喜喜地吃着团圆饭,结果差一点就闹成了丧酒。
谁想起来都阵阵后怕。
幸亏是商队的人都回来了,要不然匪徒进村里来,绝对不会那么快地拿下。
到时候即便是制服了匪徒,却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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