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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对,宗悟顿了许久,方才开口。
他说:“左右都是做梦的事,忘了就忘了吧。”
少年想起,当初嵇盛也是这么劝的。
——左右都是尘域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
可是,怎么能忘呢?
他现在就很想搞清楚渡劫的事情。
戚无深继而问道:“师尊,白白呢?”
自昨夜出了那事,他就再也没见过那傻鸟,血月那些东西闹得那么厉害,也不知道白白有没有牵连其中,现在是否无虞。
一提这事,宗悟揉揉眉心,似乎有些头疼。
“怎么?”
少年关切地问道。
只听宗悟开口说:“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儿,从早上就给它发了联络用的暗香,但直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戚无深朝窗外看了看,此时已经接近中午,这么久不联系确实有些奇怪。
少年问道:“师尊,您最后一次见白白是什么时候?”
宗悟思忖片刻,方才开口:“昨天夜里,发现那妖物搞的小把戏时。
当时我出去,它告诉我宅子东南角花园有异。”
然后他就去了那边,看见那戏台,还有没影子的义将军人偶。
宗悟如此想到,忽而发现了问题所在。
“不对。”
他蹙着眉确定地说道,“当时我并没有「真正」看见它,我只是听见了声音,还看见了一抹红影,我以为它……”
宗悟顿了顿继续:“我以为它因为识海的事情,不愿意出现在我面前。”
“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问题的所在。
那时的「白白」可能并不是真正的「白白」,而是有人借了它的声音,只为将宗悟骗去戏台那边。
如果说刚才戚无深只是怀疑师尊可能也被那丝线盯上,现在他几乎已经是肯定。
那东西大费周章地将宗悟引过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他倒觉得更可能的情况是,他们的目标从头到尾都是师尊,嵇盛之所以被缠上纯属就是「意外收获」,充其量不过是块额外赠送的饭后小点心罢了。
“师尊,冒犯了。”
戚无深忽然靠近宗悟,他整个身子贴在师尊身上,双手插过师尊腋下,一双灵巧的手爱抚似地从师尊后腰的腰窝位置开始摩挲。
宗悟整个人瞬间僵住,不知道小徒弟现在究竟是要干什么。
这种隔着衣衫的皮肤接触是从来没有过的。
小徒弟渡劫的时候,年纪还小,脸皮薄得很,不会主动,两个人除了要干正事之外,额外的接触其实很少,就连接吻这种程度的接触都寥寥无几。
当然……这也有宗悟本人不愿意的原因。
——他觉得做爱就是做爱,为什么要搞得那些并不涉及关键的额外触碰,那很多余,根本没有必要。
至于昨天……
嗯……
戚无深的小动作其实不少,爱抚的、安慰的、引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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