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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久夜异常苦恼,刀锋一点一点自手腕处划出,刀柄握进了掌心,他凝神聚气,只消出手,必能横尸遍野。
半晌,他终是放弃了,“且再等一等。”
回到屋里,贺珏已经醒来,正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他,“夜哥儿做什么去?”
靳久夜坦诚道:“看鱼去。”
“你带刀了?”
贺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衣物下鹰纹短刀的花纹,对靳久夜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生肉是不能吃的,鱼鳞也是不能吃的,夜哥儿你知道吗?”
靳久夜表示:“属下知道。”
“那你……”
贺珏坐起身,将人拉到身旁,伸手摸了摸靳久夜的肚子,“饿狠了?”
靳久夜摇头,贺珏又道:“这时辰屋里没吃食,要不偷偷去御膳房?”
“属下不饿。”
靳久夜不得不说清楚。
贺珏却是不信,“你若担心被林持碰见,那就朕一人去。”
“别。”
靳久夜还真没这个意思,晚膳被贺珏看着多吃了一大碗,此刻胸口还有点腻,哪还想吃什么东西啊。
“朕去了。”
贺珏站起身欲走,被靳久夜一把拉住,“主子,睡觉。”
贺珏低头看靳久夜,靳久夜坐在床边,想起温贵妃的言行来,伸出手臂挂在君王的肩膀上,然后仰起头,往人唇上轻轻凑了过去。
据说主动求吻,能让君王满足自己的要求。
而贺珏见靳久夜要亲他,胸腔里突突直跳,当下什么都想不到了,一颗心正紧张又兴奋着,突然被男人的重量带得往前一扑,没站住脚,直往床上倒了去。
靳久夜身子一歪,背落在了软绵绵的床铺上。
咦,怎么又跟书上的不一样?不应该挂在怀里亲亲么,怎么倒床上了?
贺珏的下巴直接杵靳久夜鼻子上了,两人都捂着脸疼,靳久夜一下就眼泪汪汪,鼻子疼引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吧,朕不去了。”
贺珏安慰着靳久夜,心里窘到不行,这样一个大男人往他身上挂,他哪里站得住?
可这话实在不好说出来,只能无奈地帮人揉了揉鼻子,“下次别这么折腾,看看都红了。”
靳久夜嗯了一声,两人躺回床上,规规矩矩地继续睡觉。
睡意来临前,靳久夜想道,书中说的也真没错,虽然没亲上,但主子果然不去御膳房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不等伺候洗漱的宫人进来,贺珏就传信吩咐御膳房,今日做鲤鱼。
他的影卫大人想吃了。
再过了两日,靳久夜看着鱼缸里依旧生机勃勃的锦鲤开始发愁,这鱼怎么还不死呢?他已经连着几日不曾喂过食了。
思来想去,他不禁又问张小喜:“是不是陛下偷偷将鱼换过了?”
张小喜指了指那几条鱼,“没有啊,影卫大人你看,这条头上有个黑斑,这条肚子大些,还有这条……”
靳久夜不想听了,他知道这些鱼都是一开始那批,只是明明按照书上说的做,偏偏这鱼不死,那他如何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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