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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以后郁植初看了一眼墙壁的挂钟,才发现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社员都是自己租的单间房子,天色已晚,她只好先在附近的酒店应付一夜。
隔壁店铺的橱窗上,贴着几张斑驳的海报,依稀可以辨认出“赤望和平、公平社会。”
等字眼,政府军和反对派不断对峙,边界的村庄和山口都被轰炸的面目全非,因此人都往市中心涌过来寻求绿区的保护,却不知道,绿区里面锁住的,是血腥的红色。
酒店大厅里挤满了没钱开房的人,门边蜷着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郁植初从他们身上跨过去,就像是在跨过一堆褴褛的布娃娃。
谁也没兴趣抬头看她,谁也不知道刚才住进来的,这个衣着破烂,满身鲜血的女人是个战地记者。
房间装修并不太上档次,里面的红色桌椅也显得老旧,卫生间更是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冲了一个澡后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才终于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头发还没吹干,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偏偏就那样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大好。
浑浑噩噩的做着梦,一整夜都翻来覆去,好像有某种尖锐的痛感一直刺穿到骨髓里。
她想叫,却只能偶尔听见模糊沙哑的哼声,在那样模糊不清的状态下,她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是属于她自己的声音。
再醒过来时,浅灰色的薄纱窗帘外已大亮,郁植初一摸脖子,全是细汗,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分外疲惫。
等收拾好去到分社时,其他同事已经到了。
蒙桑扬了扬手,示意她过去吃早餐。
郁植初随便拿了个面包叼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开口:“一起去步兵营吧。”
她想送送那孩子。
老福特太老,蒙桑连踩了四下油门,车子发动机的反应都像是在轻轻咳嗽,第五脚踩下去,马达才终于开始轰鸣起来,但没过几秒,火又熄了。
蒙桑下去朝车头猛踹了几脚。
郁植初将头探出窗:“怎么了,是不是坏了?”
“发动机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