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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慢半拍抬起头,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好。”
洛长鹤微微一怔。
他见她精神不佳,以为她真的着了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无奈自身完全还是个恋爱笨蛋,一点都没掌握怎样才能哄阿霜开心,于是半晌才从袖中一枚小小精致的锦囊中倒出一掌心的松子,递到她面前。
这次就换相凝霜一愣了。
松子是新剥好了皮的,小小一堆簇在洁白掌心,闻之有草木清香,可爱可口。
他容色风姿所致,无论做什么动作都比寻常人好看许多,递一把松子的姿态也像是拈花相赠,悲悯恩赐芸芸众生,唬得相凝霜下意识接了过来。
这是他剥的?她方才也剥了一小把,被他醒来时的动静惊得洒了一地,其实是剥给他的,他不会以为是她自己想吃吧。
所以就在那乖乖剥了好久,怪不得来的晚了些……兴许是因为方才见过他本体,这会无论洛长鹤做什么她都能联想到一只小孔雀辛辛苦苦的干活,于是就只觉得可爱了,下意识弯起唇角,拈起一颗吃了。
“…味道很好。”
她笑吟吟的,“替我谢谢松鼠。”
……只有松鼠?洛长鹤慢吞吞应了一句好。
这次换相凝霜偷偷笑了。
被这么一打岔,她心境也明亮了许多。
她方才确实是在出神,不过并不是着恼,是在想一些事。
佛魔同体…这句话的指向性太明确了,由不得她不联想到…南客身上去。
但这个猜想实在是有些大胆,传闻中的佛魔同体应当也只是个抽象的说法吧,总不可能真是分-身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也没听说孔雀明王有两个啊。
洛长鹤与南客两人的发色、眸色、功法、气息完全不同,真的能到这个地步吗。
她心知洛长鹤的说法有所保留,但这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是事关重大的经年秘辛,又是那样苦痛挣扎的经历,哪里是轻易便能道尽的呢。
她这样想着,下意识偏头,看见他拢在淡金落霞中的侧脸,因逆着光模糊了轮廓,反而更显出一种无关皮相的风姿,清冷、又风流,像深雪覆了一层梅花,似与不似都奇绝。
…然而再细看,她便能注意到他容色仍然苍白,甚至透明,像开到盛极即将凋零的玉簪花。
还是先别问了。
她想知道的会自己查,还是让小孔雀好好休养休养。
相凝霜又难得心软,想着人家助自己修为突破,也该投桃报李一番,便突发奇想道:“都说孔雀喜洁…一天之中要梳理自己的羽毛好多次?”
洛长鹤不意她会说起这个,一时不知道她想听到怎样的回答:“的确喜洁,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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