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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道:“鹿肉干?为什么寺庙里会有鹿肉干。
还有花和尚不成?”
元邈道:“还记得林达和尚?他在庙里饲养一只猫,他贮藏鹿肉干便是喂给那猫的。”
铃兰无力道:“难怪那日肚子疼,让我们误会他吞了宝石。”
鹿肉中含有大量的寄生虫,但古人烹饪不够周全,无法将寄生虫消杀。
说起宝石,铃兰不禁问道:“那宝石可还在你手中?别到时候莲蓬找回来了,少一颗莲子。”
“自然还在我手中。”
元邈却意味深长道:“至于那莲蓬,后天便会回来。”
元邈与铃兰交代完事情后,便与铃兰告别。
他回到州府后,刺史便迎面朝他走来,笑眯眯地捋胡子,“元长史才来越州三年竟又破获一起大案,真是年轻有为。”
元邈谦逊一礼,“也离不了刺史的支持。
若非刺史调出近几年人口册子,以及如梦寺的香客捐献名册,我又岂能找出来那些受害妇人。”
刺史微笑不足一会儿,紧接着眉头紧锁,又道:“但这件事最好还是要搁下,不可对外宣扬。”
“这是何意?”
元邈不解。
刺史使了个眼色,吏人端来厚厚的一叠纸,又对元邈说道:“这些都是从赵憺忘家中搜到的,我仔细比对过笔迹,皆是受害妇人的丈夫所写。”
元邈随手拿起一张端详,发现这些纸张竟是契约书,而这些受害妇人皆是被夫君强行送给赵憺忘。
刺史愤慨道:“这些男子真是禽兽不如,想要掩饰自身的疾病,最后贡献出妻子。”
“所以刺史的意思是要严惩这些人?”
元邈斟酌道。
“不。”
刺史摇头,“相反,我们该将此事大事化小。
若是此事败露,那些男子非但毫无悔意,反而会将错推给他们的妻儿。
届时轻则不少家庭因此破散,重则杀婴杀目。”
元邈没有说话,眼睛打量着刺史,陷入了沉思。
这话若是铃兰说,他还觉得情有可原。
但一贯眼中只有升官发财四字的刺史,会突然间这等有同理心?
他不相信。
刺史见他沉默,又开口提议:“不如释放了赵憺忘,将他驱逐出越州,这样以后他也不能危害越州的居民。
而管辖的区域少些事端,对你我升迁也有好处。”
元邈深深呼出一口气,盯着刺史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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