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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中途路过的白夜救了我,他解决了偶然得到知道如何窃取国运的倒霉鬼。
事情真相大白,白夜拒绝了父王给出的国师位置,打算离开。
我当时头脑一热,竟然悄悄躲到他的马车里,直到离开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出来偷吃被他逮个正着,再后来,我赖上他,非要他叫我学习法术。
白夜这人别看冷着一张脸,实际上非常热心肠,他被缠得没办法,只能答应我的要求。
我在他身边跟了整整十年,对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可他像块木头,即使我脱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依旧不为所动,还说让我穿好衣服,不要着凉。
十年,整整十年,我的心思全都扑在他的身上,我想着他既然没开窍,那我就等。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我接到他死讯的时候。”
白长生抚过白夜冰冷的脸颊,一滴泪水砸在他的脸上。
“我后悔了,我不该和你赌气,要不然你也不会……”
许久,白长生将眼角的泪珠擦去,勾起嘴角道:“沈先生,这个见证人你真得当,你也不想看见自己的家人出事吧?”
沈星星下意识看向裴忌。
裴忌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好看的丹凤眼上挑。
沈星星后知后觉想起白长生说的家人,应该是三小只。
那三只崽是他户口上真正的亲人。
沈星星说:“可以。”
白长生伸手做出邀请的动作。
裴忌紧随其后:“我是他的伴侣,坐主位不过分吧?”
白长生迟疑地看向沈星星。
沈星星面色不改,白长生无法从他冷漠地脸上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只能给裴忌让开位置。
裴忌从善如流地坐在沈星星的旁边,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沈星星一扭头,就能看到裴忌的笑脸。
唰地一下,沈星星重新将视线落在白长生身上。
白长生对着棺材摇晃手中的铃铛,棺材里的魃睁开双眼,直挺挺地坐起来。
裴忌偏过头,对沈星星说:“你的血在那枚铜铃里。”
沈星星已经感受到血珠的位置,扫了眼白长生手上的铃铛,没说话。
“星星,为什么这只魃对你的血有反应?”
沈星星感觉裴忌这话一出,空气中多了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
“星星……”
裴忌伸出手指勾了勾沈星星的手,见沈星星不理他,手甚至还有往上趋势。
沈星星无声叹口气,反手握住裴忌的手。
体温透过两人的手心传到身体各处,暖乎乎的。
沈星星目光直视前方,正经地不能再正经,耳朵却红了。
裴忌露出得逞的笑容。
“夫妻对拜……”
白长生面向白夜的方向,微微往下弯。
“叮铃!”
铜铃响一声,魃的身体跟着往下,只不过尸体始终是尸体,无法弯腰,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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