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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黎笑了。
或许是音响的噪声,像极了一位老朋友的呼唤,隔壁的孙老头没了老伴,又不乐意一个人喝闷酒,自己抱着两瓶红酒就找上门来了。
“老远就闻见你们这儿的香味了,一想这里又没人住,我还寻思是碰到什么鬼打墙了呢。”
老院子多年没人住,大门都有些老化。
孙老头嗓门不大,但响亮,刚一进门就看见陈跃。
“嘿,孙叔啊,好久没见您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陈跃有些惊讶。
孙老头脊背稍弯,是年轻时候干活留下的后遗症,他们这一代人就没闲过,劳碌了大半辈子,总听着人说享清福享清福。
现在年龄上来,退休了没事做了,整天待在家里却开始嫌弃闷得慌。
这不就来凑热闹了。
“就那样就那样,年年都让体检,也没查出什么毛病来。”
孙老头拿出好酒,“今儿个人多啊,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两杯!”
飘着金灿落叶的院子,老的少的小的,围着烤炉,在舒缓的音乐的节奏下,松弛地摇头晃脑。
陈跃在火炉边上烤串,他们一行人特意识趣地打扰两人独处。
“这是……恋爱啦?”
孙老头换上审视的目光,小声问两人。
岑黎瞟一眼陈跃那边,不动声色:“快了吧。”
“你看人家,再看你……”
孙老头‘啧’了一声。
不过瘾似的,又啧一声。
“您急什么,石头今年不是领了人回家了吗?怎么,没看上。”
岑黎抿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
石头是老头孙子,没成年就跑出外省去,跟人家做生意,当时都担忧着半大小伙子出去会不会走了歪路。
结果现在嘛,成了大老板,混得风生水起,谁见了不得喊一声石头哥。
“好酒。”
他夸。
孙老头早都已经喝高了,蹙着眉摆摆手:“我们家那小……兔崽子,我都由他去了,他高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岑黎笑着听,给温南星碗边缘又挂上一只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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