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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有心请他们出诊,那几位名医却以各种理由推辞了。
想来也是为了不想砸掉自己的金字招牌。
“州府里的名医都没办法?”
听了她爹的话,郑绣坐不住了,‘噌’得就从炕上站了起来。
郑仁风尘仆仆赶了回来,又在州府里奔走几天,却又无计可施,此时也是心情沉重,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州府的不行,那咱们再去别处。
爹不是也待过京城么?咱们能不能往那里想想办法?”
郑仁叹了口气,“京城确实地大物博,人才辈出。
可州府里的那几位名医,有两位就曾经是享誉京城的。
连他们都……”
郑绣又跌坐回炕上,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郑仁忙道:“阿绣,你别着急,爹再想想办法。”
其实郑绣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在这个一场伤风感冒都可能夺走人命的时代,蛇毒无异于就意味着死亡。
只是之前仍不肯死心,一起期盼着奇迹发生。
“那我呢?我可以做什么?”
郑绣喃喃地道。
谁都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愧疚。
郑仁也回答不了她,只能无奈地连连叹息。
郑绣连着几夜睡不安稳。
这几天将养下来,她的脚上也好了八九成。
能自由行走后,郑绣抽空就去了薛家。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去的,就是想去看看薛直,看看他好不好。
学堂里薛劭还没有下学,薛直也不在家,家门又是大敞着。
郑绣进了屋,屋子还是那么几间屋子,家徒四壁的,一眼就能看光。
堂屋里的桌子上对着一堆皮毛,想来是薛直最近的收获,收拾到一起准备去镇上售卖的。
郑绣坐着发了会儿呆,见还是没人回来,就拿了桌上两块皮毛,装备帮着晾一晾。
到了院子里,她才对着那比之前那家里的架得还高的竹竿犯了难。
最后只好折回堂屋,搬了板凳到竹竿下,踩着板凳,来来回回地把皮毛都晾了上去。
找了点事做,郑绣心里总算不那么空落落得难受。
“有人在家吗?”
忽然一道婉转的女声从外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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