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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天就是爹娘的祭日了,我怕来不及,再赶赶工吧。”
姜云婵心里实是愧疚。
一则她与仇家之子竟生了那样的关系,二则她连爹娘祭日都给忘记了。
她心里不安,只能寄情于绣品中。
姜云婵挤了挤眉心,正要重拾针线。
窗纸上掠过一拉长的人影,鬼影子似的飘来飘去。
姜云婵心头一凛,透过镂空窗棂往外看。
一个血淋淋的婴孩扒在外窗上,死灰般的眼凸起,堪堪与姜云婵隔窗对视。
“啊!”
姜云婵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险些跌下罗汉榻。
夏竹赶紧上前扶住姜云婵,循声望窗外。
只见宋金兰长发披散,探头探脑往禅房里看。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染血的襁褓。
襁褓中的孩子不过两个巴掌大,虽成形了,但还未完全长开,浑身青紫,五官模糊。
“来人!
来人啊!”
夏竹也吓坏了,和姜云婵抱在一起。
“我的孩儿好看吗?”
宋金兰布满血丝的眼抵在镂空窗格上,神色癫狂,“我的女儿,我的乖女儿,还有三个月就出生了!”
“谢砚!
你个畜生,你还我孩儿!
还我孩儿!”
“杀了我的夫君还不够,你连我的孩儿都不放过!
你不得好死!
你给我滚出来!”
……
宋金兰疯疯癫癫仰头咆哮,那个血糊糊的死婴就在窗户缝间晃来晃去,嘴角似还残留着诡异的笑。
无不宣誓着,这孩子死得冤屈。
姜云婵遍体生寒,僵在原地。
幸而,宋金兰的喧闹声很快引来了小厮,把她连同孩子都拖走了。
夏竹紧抱着姜云婵,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世子杀了宋金兰的孩儿?为何啊?”
姜云婵摇了摇头,谢砚这个人心思极重,谁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谢砚心狠手辣,什么事做不出来?”
姜云婵冷哼。
两人话音刚落,门“吱呀”
打开了。
谢砚颀长的身影立于门前,身后风雪飘摇,吹得他衣摆翻飞。
雪花飞入屋中,屋子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他显得有些疲惫,讷讷看着姜云婵。
姜云婵忙将绣品塞进了矮几的抽屉里,端坐起身,整理好了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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