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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香看着他,语气讥讽:“这么怕我杀了你吗?又是谁要跟我同行。”
“因为我想知道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男人黝黑的瞳眸盯着滕香,“所以,滕香,你究竟来自哪里?”
滕香的脸寒着,冷冷看着他,她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再次抬手。
那手带着强劲的灵力,却不是女人温柔的轻抚,而是带着杀戮的气势。
陈溯雪前两次没有挣扎,第三次却伸手去挡。
滕香刚才对付祈生已经耗尽灵力,掐过去的手被轻易握住压下。
她呼吸急促,另一只手抬起挥下,陈溯雪伸手去抓握。
可滕香即便灵力耗尽,力量也不是普通人,陈溯雪被她冲撞到地上,后背重重撞到枯枝上,眼角被戳了道口子,血珠鲜红地沁出来,他那瞬间眨了下眼睛,滕香便翻身坐在他身上。
陈溯雪抱住她双手,同样也没摘下黑玉珏,翻了个身又将她压制在身下,肌肉紧绷鼓胀着。
“好好听我说!”
他压低了声音,咬着牙一般无奈:“想杀我也要给我个必死的理由吧?”
滕香不说话,一双大眼睛看着他,里面盛着潋滟的星光,陈溯雪却看到了里面的泪意。
她明明没有哭,她这样硬气又脾气坏的女人,应该是不会有泪的。
但他却看到了。
陈溯雪的力道不自觉放轻了一些。
“我只记得你,我只记得你是我的仇敌,我来找你,你却不知道我是谁,我还能去问谁?谁又来给我个理由?”
滕香一个翻身,又将他压在身下。
她的唇边还沾着血,喘着气说话时,面色是那样苍白。
陈溯雪的脖子又被她掐住,她的身体却在发抖,他抬手按住她的手,他哼笑着,“你怎么就确定我们是仇敌?我说了,只有我的妻子身上才会有我给的印记,有这印记,我能替你抵消一命,你以为我那么好心,随便把这东西给不相干的人?你该是我的妻子。
再者,你现在知道了北巫族的大巫主也想找你,显然他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不去找他,偏要缠着我?”
“我不是!”
滕香捂住他的嘴,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不愿意去想自己唯一记得的事会有偏差。
那仿佛是否定了她苏醒后的所有。
陈溯雪拉下她的手,费了点力气去握紧她的手,可滕香挣扎着,两人在地上又滚了两圈,沾了满身的草屑。
衣衫是鲛丝制成,虽是水火不侵,但此时已经衣襟散开,凌乱不堪,滕香半边肩膀都露了出来,脖子到锁骨处的金色巫蛇在雪白的皮肤上赫然醒目。
陈溯雪的衣衫带子也被扯开,露出半个胸膛。
两人紧贴在一起,喘着气,四月的天,林中湿热而粘腻。
陈溯雪看着滕香的眼神渐渐幽邃,他的声音很轻,就在她耳边呢喃着问:“你是从多少年后过来的?怎么那时候我不在了?你来这里是找我的?否则为什么不在那时找我,反而要来到这里找我?你谁都忘记了,只记得我,我肯定是你情人,你舍不得我。”
滕香身体一僵,本源灵力再次冲击经脉,试图爆发灵力,就要挣脱陈溯雪。
他一只手轻轻搭住她的脉搏,声音沙哑:“不要命了吗?刚吃下去的一株草你是要彻底白费了?就问你一句话,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你在心虚,难为情?”
滕香喘着气,头发落在他脖颈里,和他的头发缠绕在一起,她抬起头,怒瞪着他:“不要脸,松手!”
她两只手都被他在背后握住,身体只能无力地被迫倒进他怀里,与他袒开的肌肤相贴,滚烫粘腻。
“我是男仆要脸也要命,不松。”
陈溯雪也喘了两口气,胸口起伏着,“除非你好好说话。”
“松手!”
滕香仰起头来,用力咬陈溯雪下巴。
那上面瞬间被咬出印子流出血来。
陈溯雪嘶了一声,疼得眼角都泛出泪花来,不得已分出一只手去推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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