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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哄笑中琵琶声顿住,琴娘撅着红唇嗔道:哪来的骚气熏了奴家的曲儿?跑堂少年抖索着斟茶,壶口却对着我的胸脯倾泻。
滚水触肌刹那激起粉霞潮红,银链盘扣叮铃崩落。
七八只手突然从四面涌来。
脚夫的烂韭菜气息喷在后颈,獠牙啃出带血的齿痕;药贩的烟杆捅入膝弯间隙,烫得大腿内侧痉挛;绸缎商掰断的乌木箸正挑着抹胸系带,碧蓝绫子滑落半寸,奶香混着汗酸蒸腾如毒瘴。
寒玉暖香肌。
二楼的文士摇头晃脑评点,他的狼毫蘸着酒液画春宫,笔锋正描我被迫后仰的腰肢。
滚烫经脉窜动的不知是药力还是欲火,花穴翕张间泌出清露,黏着褪至脚踝的罗裙。
食柜后掌柜的浊目泛起红光,黄牙咬断串铜钱的麻绳——那是昨夜数着我被肏干次数打的绳结。
忽有一双冰凉蛇手钻进后庭,原是那文士用镇纸压着我脊背,狼毫蘸朱砂在腰间写蝇头小楷。
每一笔落下都激得小腹痉挛,前世的烟疤与今生的墨痕共同灼烧着魂灵。
禀夫人,这娼妇可要在胸前题诗?他獠笑着模仿管家回禀主母的姿态,笔锋重重刺入乳尖褶皱。
众人哄笑着撕扯裙裾,粗麻袖口刮过红痕未消的乳晕。
酒窖有……少阳清亮的尾音刺破浑浊。
满堂禽兽霎时衣冠楚楚,账簿翻动声掩盖着腰带扣响。
跑堂少年抖若筛糠地用抹布擦桌,却将我的汗渍抹出莲花印。
少年玄衣负剑的身影映在门扉,腰间瓷瓶滴着新取的酒露。
他身后街道的槐花簌簌而落,恰掩去某人匆忙系裤带的窸窣声响。
少阳指尖抚过冰裂纹茶盏边沿,忽地绽开烂漫笑颜:阿姐这般容色,连灶头粗汉都懂得怜香惜玉了。
他浑然未觉自己袖口沾着酒窖苔藓。
我捏着盏托的指节陡然发白。
浮沫间游弋的白丝缠上碧螺春嫩芽,方才绸缎商佯装添茶时,袍摆下那根紫红肉棍正顶在案角研磨。
可是陈茶涩口?少年清泉般的嗓音浇在耳际。
他话未说完,我忽地扯开嫣然唇瓣,红润舌尖缓缓舔过盏沿。
满堂喉结滚动的吞咽声此起彼伏,茶汤在舌尖温烫。
斜后方脚夫裤子滑落半寸的啪嗒声混着绸缎商系腰带的窸窣,都在玉壶功法催动的耳力下清晰可闻。
浊液混着碧螺春渗入唇齿时,二楼包间里老画师捶打腰眼的闷哼恰与我吞咽的喉音共鸣。
茶汤在咽喉灼出丝缎般靡光,这具身子竟不自觉将腥膻品出甘甜。
眉梢倦懒上挑时,向来乖觉的跑堂已打翻三盏阳春面——细面缠在他虎口抽搐如蠕蛇,红油恰与我唇角残茶辉映。
碧螺春的余温尚在舌尖缠绕,二楼忽传来琴弦崩断的锐响。
琴娘半张脸被按在酒客裆部,簪花步摇缠着男人裤带金线摇晃。
她含糊的呜咽混着满堂喝彩:赌三坛烧刀子,这骚蹄子早瞧见茶里乾坤!
怕不是当补药饮了?绸缎商舔着筷尖油花,铜筷头正对着我小腹比划:瞧这腰窝渗汗的架势,分明是尝出妙处……
少阳夹起最后一块鲈鱼卷,少年喉结随着咀嚼轻轻滚动:阿姐怎不动筷?
他衣袖拂过桌沿时,碰翻了装满腌萝卜的青瓷盏——那陶土裂缝里渗着灰白浊液,分明是有人借添小菜时偷泄的元阳。
我掐着桌沿霍然起身,罗裙裂口翻卷如血浪。
满堂呼吸骤停的刹那,后厨传来斩骨刀剁进砧板的闷响。
二楼雅座垂落的湘妃竹帘晃出残影,映出三条汉子正扒着栏杆朝下滋尿,腥臊水线堪堪擦过我飘飞的裙裾。
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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