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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岑子江递来的手串,上面美丽妖娆的花纹清晰可见,凑到鼻子前,一股淡淡的清幽香气传入鼻中,岑棚甚是高兴,“哈哈…子江啊,这降香黄檀手串,为父很喜欢,你有心了。”
礼物得到岑棚认可,岑子江带着满心欢喜回到座位上,他深情地看着徐晓,“晓儿,谢谢你。”
徐晓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轻轻拍了他一下,用期望的眼光看着他道:“子江,我们是夫妇啊,本就一体,何须谢字啊。”
看妻子那目光,岑子江有些木然,他明白徐晓的意思。
自从那次被岑子酒一枪吓尿裤子,岑子江就陷入一个死循环:他愤怒,想报仇,可报仇的想法一出现,岑子酒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以及那一声枪响,就出现在他面前。
作为当事人的岑子江,当初看的清清楚楚,岑子酒是真的要杀他,不是吓唬他,要不是孙惠敏那一嗓子,自己流的可能就不是尿液,而是其他的液体。
所以,岑子江害怕,真心的害怕,因为他怕死。
可他又不甘,自己尿裤子的事情,已在岑家下人们中,传的五花八门。
不甘又不敢报仇,因为他怕死。
就这样,岑子江在愤怒—报仇—怕死—不甘—怕死—愤怒中,陷入死循环。
想不开,解决不了,只能寻找别的寄托,烟与酒,是最好的遗忘工具。
这一阵子,岑子江是频频流连这种地方,不是夜不归宿,就是酩酊大醉。
如今看自己妻子的样子,岑子江心中有那么一丝释怀,自己何必拘于一时呢,自己还有大好时光啊。
当然了,岑子江为何尿裤子,整个岑家,除了当场四人,再无他人知晓。
岑子江抓起徐晓的手,轻轻抚摸,笑着说道:“我们自然是一体,你可是我的夫人啊。”
看见岑子江的笑容,徐晓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岑子津微微一笑,这大哥大嫂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真有意思。
侧头见岑子酒仍然低头干饭,岑子津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老三啊,我和大哥都给父亲送了生日礼物。
想来,你做为小儿子,也该有所准备吧,赶紧拿出来,去送给父亲啊。”
他这句话,虽然不是喊出来,但也没有压低声音。
所以,周围自然听的清楚,也让大部分人停止了说话与手中的动作,齐齐看向这里。
孙惠敏只瞥了一眼,便不再关注,因她昨日已叮嘱过岑子酒,让他一定准备个礼物,且儿子也同意。
岑棚眼中也有一丝期盼,虽然他记得岑子酒是空手上门,但万里有一呢。
张家四口都很好奇,好奇岑子酒送何礼物。
对于周围的关注,岑子酒自然能感受到,他不紧不慢地吃了一口菜,轻轻地撂下筷子,拿出帕子,很是柔和地擦了擦嘴。
看着岑子酒这一系列慢动作,岑子津不自觉挑了挑眉毛,暗道,这小子气人的本事,更加见长。
与他说话,不回话不说,连看都不看你一眼,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见岑子酒又端起茶杯,岑子津忍无可忍,他厉声喝道:“老三,你有没有点礼数,我与你说话,你能不能回一句。”
“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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