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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忏性格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当然,不是往正常那方面的发展。
秦忏委托秦欺帮他查一个人,只要查到具体住址就行,别的相对而言并不重要。
后来秦欺拿到那人的信息先行过目了一下,是个有点眼熟的beta,但他记不起人究竟是谁。
秦欺第四次去探望秦忏的时候,秦忏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
而这天病房里出现了一位让他倍感意外的人。
他们的母亲,顾时延。
顾时延早期患有重度抑郁,特效药物根本不能停,又受禁于秦执眠,长年饱经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直到某一天秦执眠大发慈悲,以解禁为允诺,劝慰顾时延好好配合治疗,此去经年,顾时延的心理疾病才得到了些许有效缓解与治疗。
可昔日累月的创伤何尝一年半载就能治愈,顾时延状况虽相比以往要稳定许多,但也只是从重度转为中度罢了。
现在秦欺推门进去,顾时延就正坐在秦忏床头的椅子上掩面抹泪。
他不见光多年,整个人沐浴于阳光下近乎跟张无血色的白纸一样,颤肩哭泣着,像凛冽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随时会飘落地上,随时会被路人脚碾成泥。
“就这样吧,我也该休息了。”
秦忏冷着一张脸,翻阅杂志跟他说道。
顾时延擦干泪水,起身对上了秦欺投来的平淡目光,无话可说,擦肩离去。
两人俨然一副陌生人相见的冷漠态度。
秦欺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秦忏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纸:“他来我这里诉苦,说自己这些年生活得很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来找你……会说这些?”
“不然呢?可能刚吃了药情绪不是很稳定,他已经来找我连续两个星期了,天天来,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
秦忏口气轻松道,“我们一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出来看见昔日病友兴致涌了上来,就想抓着个人大肆诉苦吧。”
秦欺沉默半刻,不予评价:“所以你给他提了什么建议?”
秦忏笑道:“我也是病人,我能说什么?病人给病人看病开药方,这不胡诌吗。”
“……”
秦欺临走前又打量一眼不以为意的秦忏,希望他最后如他所说的那样。
然而这份希望仅仅持续了几个小时。
秦欺前脚上午从医院出来,后脚刚回公司就接到了一通秦忏云淡风轻的通知电话。
秦忏说,顾时延跳楼自杀了,就在他所在的医院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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