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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木板出现在了黄大夫的面前,挡住了他手中的银针,一把锋利的砍刀落在了黄大夫的脖子上,阻止了贾赦接下来的动作。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一把年纪就不要再玩毒了,你怎么就不听呢?伤了人没什么,伤到你自己可就不好了。”
一道调侃的声音从木板的后面传来。
“蒋不言,我艹你大爷的!”
听到这道调侃声,黄大夫直接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冷静自持。
他的愤怒像洪水一般倾泻而出,平时不曾听过的脏话此刻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贾赦目瞪口呆地看着黄大夫不停地输出,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可以如此的失态,也从来都不知道骂人语言竟然如此的多。
木板后的声音似乎也被黄大夫的骂声惊到了,短暂的沉默后,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咳,黄百草,你差不多就得了哈,再骂我可就生气了。”
“生气?老子还没生气呢,你气个毛啊!”
黄大夫怒不可遏地回应道,“你不知道提前打个招呼吗?万一我刚刚撒的毒药,今日这里就没有一个能喘气的人,你知道吗?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呢。
老子看你在这些年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了,兰妹子喂你还不如喂头猪呢。
喂猪还能杀了吃肉,喂你就知道做这些没脑子的事情。”
“停,您老先别骂了。”
木板后的声音有些无奈,“外面有人受伤了,您老抓紧出来救人。”
“哼!”
黄大夫重重的哼了一声,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直接推开来人雄赳赳的走出了地窖。
等到黄大夫离开地窖后,来人方才彻底掀开地窖的盖子,跳了进来。
“蒋叔,您……您受伤了?”
借着从地窖口透进来的光,贾赦看到了来人身上的血迹,他的声音中充满恐慌。
“没有,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蒋叔温声回答道,“外面安全了,哥儿,咱们出去说。”
“好。”
贾赦吸了吸鼻子,刚要弯腰去抱墨白,就被蒋叔阻止了。
“我来吧,你身上有伤。”
蒋叔忙抱起地上的墨白往外走去。
走出地窖,外面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烧焦味。
火光映照着天空,将夜晚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武器和杂物,还有几具倒在地上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刺痛了贾赦的眼睛。
“哥儿,把眼睛闭上。”
蒋叔的声音从贾赦的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但贾赦并未听他的话。
而是径直走向了那几具尸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见那些尸体虽然穿着庆朝的衣服,可是他们的身量却比庆朝人强壮很多,脸上穿的鞋子也不是庆朝人常穿的样式。
贾赦又看了看他们的手,一眼就看出,他们手上的茧子是常年骑射磨出来的。
贾赦默默的抓了一把干净的雪擦掉手上的血迹,默默的跟着蒋叔回到了屋内。
蒋叔把墨白放到炕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小心翼翼的从瓷瓶里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墨白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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