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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请示官家吧。”
“快马到京,也得六天啊!”
曹铮犯愁,“温凌那里,只需要一两天就能递一回消息。
这拖一拖不会给发现吗?”
凤霈根本就没主意,半日才说:“反正别得罪了温凌罢,我女儿可还跟在他身边呢。”
凤栖的信发到并州,跟泥牛入海似的,好长时间都没有接到回信。
温凌很是恼火,从城中的军营冲到应州节度使家的院子里,进门远远地就对坐在廊下的凤栖冷笑:“并州和应州有几步路啊?别说是快马,就是乌龟爬,也该爬到了。
怎么,要点钱粮就舍不得了?”
他嘲讽道:“你那爹爹,怎么这么不关心你啊?就不怕我把你当‘两脚羊’,杀了吃肉?”
凤栖正在院子里逗鹩哥,听他阴阳怪气说完,脸色都没变,只是撇了撇嘴说:“谁叫你得一个城就丢一批粮?跟在你后面给你补粮草都来不及。”
她嘴尖舌利,最为讨厌。
温凌气得拳头一举,做了个要打人的姿势。
他的拳头离她还有两三丈远呢,但不妨碍她看着他作势要打人的模样,一双眼睛顿时蓄了泪水,嘴唇哆嗦着跟真的伤心了一样:“你看你,心里只有粮草,我么,就是个‘两脚羊’。”
小腰儿一扭背向了他,抱着她的鹩哥,肩膀一耸一耸开始哭。
鹩哥扑扇着翅膀,“呱呱”
叫了一会儿,突然蹦出一句:“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凤栖对着鸟,恨恨地“呸”
了一声。
温凌一肚子气也没了,先“噗嗤”
一笑,又几步过去到凤栖身后,抢过那蹲鹩哥的鸟架提梁,笑道:“这鸟不地道,晚上炖了吧?”
鸟像通人性似的,顿时拼命扑腾起来,扇了温凌一脸灰,叫起来和鹅一样“咯咯咯”
的。
凤栖去抢那鸟架:“还给我!”
温凌就势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又揩在自己的衣襟上,陪着笑说:“那你别生气了?”
凤栖白了他一眼:“我一个没脚蟹,还得受你的冤枉气,哪个敢跟你生气!
并州那帮男人的主,我也做得了吗?得亏人家还说你聪明,这就随便往我身上迁怒!”
温凌乖乖受着她的气,心里想:办法哪里是没有办法!
剁她一根手指,连着上头的戒指给晋王凤霈送去,估计转眼粮草就乖乖送来了。
可是看见她细白修长的手指在抹眼泪,想着她弹的那一手好琵琶,无论如何不舍得剁她的手指。
不仅不舍得,还得哄着:“我隔得老远冲你挥一挥拳,又不是真的打人,你难道不是冤枉我?你爹爹做事不地道,我冲他女儿抱怨两句,也算不得大过错吧?别哭了,真是,看着女人哭心烦。”
凤栖仿佛天生就会察言观色,眼泪收了,委屈的模样还在,但很贴心地说:“到处打仗,家信没有送到也不是不可能。
我再写一封吧。”
温凌心里是焦灼的,说:“好吧。
意思要急。”
凤栖说:“你急,难道我爹爹不急?一口气要那么多粮草,难道并州的人只用喝西北风的?也容他们慢慢给你。”
温凌说:“好吧,先要五天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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