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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看着宋时瑾离开的方向和面前一圈提着剑面色不善的道观弟子。
纪怀生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嘴硬觉得有些后悔。
“我说。”
纪怀生勉强笑道:“我就是路过,你们信吗?”
“上!”
众弟子闻言更怒,提了剑就打。
纪怀生暗骂一声,赶忙手忙脚乱地钻空就跑,左右闪避间颇为狼狈。
几乎跑掉了半条命,才将广元观一众人甩在身后。
门外,本该追着道长远去的宋时瑾就坐在广元观几里外的一棵树上,支着下巴看纪怀生如何逃命。
果然,眼前所见证实了宋时瑾先前所想。
纪怀生这个人很奇怪,性格怪,长相怪,所修功法更是怪上加怪。
性格怪是这人最喜欢阴阳怪气,脾气不好,在自己面前又百般卖乖讨巧。
长相怪,倒不是说纪怀生长得难看,恰恰相反,纪怀生的眉眼俊秀,是有些刻薄的漂亮,面上的小痣更显得人凭空多了风情,但可惜位置不太吉利。
此外,这人修为不高内力不强,没有趁手兵器法器,看着一副谁也打不过的文弱样子,可偏偏身法很好。
这个“很好”
不是精湛的意思,而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融了近十家门派功法的残篇而来,不成体系,但实用性极强。
打架打不赢,逃命第一名。
纪怀生自己似乎也很了解自己的情况,深谙以逃命的轻功身法牵制敌人之道,没有什么威胁,但就是难缠。
真的是一个让人很难没有印象的人啊……
宋时瑾看着纪怀生的动作,一边又觉得头疼。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啊!
这头纪怀生喘着粗气站定抬头,就看见宋时瑾老神在在坐在树上看着自己笑。
本来想说些什么的。
但纪怀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看见那个人,坐在那,还冲着自己笑的时候,便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他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
是能把骨头缝儿都照彻的暖意。
四周万籁俱寂,是沉默而单调的黑白两色,可抬眼一梢头,却见绚烂夏花。
想抬手接住,下一刻便深觉不自量力,旋即垂下手。
“……下来吧。”
纪怀生的喉头滚了滚,有些艰难道。
宋时瑾可不知道这几息之间纪怀生心中复杂的心绪,摸摸鼻子跃下树梢。
“那人逃去广元府了。”
宋时瑾说着,看纪怀生有些心不在焉,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哦。”
纪怀生猛的回神,应道。
“这么累啊?”
宋时瑾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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