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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可不得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敢在大队里绑人?陆寄礼也不得不出声:“阿川,无凭无据,你说这话……”
孟鹤川打断他,“来不及细说,陆寄礼,你去同首长打报告。
小周,你去通知队里保安部门,在把车开到门口。”
陆寄礼一把压住他的手:“现在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你要找保安部门?你还要亲自去?这样事就闹大了!”
“是啊,孟总工!”
邵金抢话开口:“按理说你只是大队的工程师,就算你是孟首长的儿子,也没有这个的权利为了找一个逃跑的人这么大费周章吧?”
“第一,你也知道我是大队的总工程师,我的职位衔位比你们都大,白胭是研究中心的翻译员,我有资格,也有责任对此事负责;第二,我对白胭的事是公事公办,与我父亲,与孟家都没关系。
我父亲已经离开大队,你也不适合在称呼他为首长。”
孟鹤川的声音比这深夜更凉,“第三,白胭同志是被人绑走的,不是逃走的。”
他的指节捏的发白,想起晚上自己对她怀疑逼问的时候她的那双眼。
因为委屈而微微含泪,湿漉漉的,麋鹿一般。
眼里有被怀疑的诧异,有被质问的不甘。
就是没有闪躲。
他嘴巴上说着姑且相信,只是因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会因为她不清不楚的解释,就在心里已经相信她的话了。
孟鹤川会着急返回,也是不想两个人之间一直挂着这个误会,想找她再说清楚。
可没想到她人竟然会突然消失。
如果真的是自己看走眼,白胭真的是燕子,但她好不容易才混进了大队,又怎么会在什么资料都没拿到之前就走?不管是出于理性思考还是感性上,孟鹤川都相信她不可能是自己逃跑的。
邵金被他的眼神震慑住,舌头打结,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孟总工,你,你又没瞧见她是被人绑走的,怎么能那么笃定她不是自己要跑的?”
孟鹤川深知此时找白胭才最重要,不欲多耽搁,扬声道:“小周,照我说的去做。”
他五官清隽,平日在大队就不苟言笑。
加上孟公子的头衔,总给下面的人一种淡漠又矜贵的疏离感。
此时生起气来,眉眼间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一时间无人敢说话。
除了邵金这个不怕死的。
“孟总工,你就这么笃定她不是因为挨不住大队的辛苦而跑的吗?你凭什么相信!”
孟鹤川闻言抬头,灯光之下,映衬着是他凌厉分明的脸,他的嗓音越来越沉,气压也低。
上位者的气息很是骇人。
强势的压下了还想阻止他的邵金。
“我的人,我当然相信。”
孟鹤川左手解开右手衬衫的袖口,脚步走得极快,“有任何责任,我孟鹤川全部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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